嘆了一口氣“有些東西一但接觸過,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現在看這個世界,就像披上了一層朦朧的面紗,以前從未看清過它的面目。
恐懼嗎驚悚嗎
誰也不能否認這些人類最原始的情感,但更強烈的情感,是被未知折磨的探索欲。
他現在有些佩服那些能將秘密藏在心里一輩子的人了。
也有些理解為什么有些人一定得將疑惑解開的折磨。
周宥在鏡子前嘀咕了一會,但半點反應都沒有。
倒是沈束這時給他打來一個電話。
“宥哥,我們是兄弟對不對”
周宥不由得一愣,沈束的聲音有些閃耀,就像有些欲言又止。
周宥問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沈束“沒有,我就是隨便問問。”
“我的意思是,即便我變成了怪物,我們也是兄弟,對不對”
沈束的話引得周宥有些擔心“你真沒事”
沈束“恩,我都出院了,宥哥,我真沒事,就是悶得慌,想散散心。”
然后掛了電話。
周宥打過去,已經打不通。
沈束身上的傷,怎么看也不能立即出院,他離開的時候,他父母也在,為何就辦了離院手續
沈束現在的確在外面散步,郁悶著呢,更倒霉的是,在一個小巷子被幾個小混混堵住了。
“學生,我們觀察你很久了,家里很有錢吧,拿出來給兄弟們花花。”手上的鐵棍拍
得生響,臉上社會青年的調笑,表明他們可不是說得玩。
這個年齡的高中生,身上有錢,家里富有,還不容易反抗,錦衣玉食習慣了,哪里見識過他們這樣的社會垃圾。
他們守點好幾天,以前這小少爺旁邊總是跟著人,有些不方便下手,今天好不容易的機會。
沈束不想理會人,拿出一把鑰匙,撈起袖子,就那么在白皙的手臂上狠狠地劃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直流,血肉都翻了出來。
表情冷淡地看向幾人“還搶嗎”
“要繼續的話,我再給自己劃幾下。”
社會混混,搶劫者,其實最怕的就是將事情鬧大,他們反而是最怕吃罪的人。
幾人面面相覷,他們倒是忘記了,這個年齡的少年,連狗都不惹,因為他們瘋起來,比狗都瘋。
他們也沒想到,就給他們遇到了一個。
看著那夸張的血肉,臉白得差點吐了,對方的表情居然若無其事,不知道為何讓人心底有些發寒。
罵罵咧咧了幾句“遇到一個瘋子,白瞎了這幾天忙活,走了。”
沈束有些哀聲嘆氣,甩了甩手臂上的血液,而那傷口已經愈合得差不多了。
“一定是被喪尸抓了,我馬上就要變喪尸了。”
“手臂要腐爛,眼球要從眼眶里面掉出來。”
“可憐我還是個如花似玉的少年,高中都沒畢業,新買的摩托還沒騎幾次。”
“這可怎么辦死到哪才不會嚇到人。”
少年人的憂傷,總是充滿了天馬行空,非同輩人,無法理解。
周宥那里正在等待著事情的真相,直到晚飯時間,那只窮鬼才重新出現。
范雎其實一下午也沒出門,門口那楚國公子熊鬧騰了一下午,他覺得還是等對方冷靜一些再找對方聊聊,他惜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