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或許就是知識本身所攜帶的魅力吧。
知識的魅力是不分時代的吸引著人,就像現代,一樣有很多人看到自己感興趣的知識等,停也停不下來的情況。
還有一個人,公子熊,差不多也是這種情況,刻字記錄,高興壞了。
估計就燕國子丹,羨慕得眼睛都綠了。
范雎教了一會兒公子建,又去教公子熊,今日教的是認識土壤,分辨哪種土壤更適合種麥,對能否種出好麥,提升產
量影響極大。
也就是說,即便不是麥兩熟的技術,公子熊學到的,也難以想象,也能大大提高楚國的農業水準。
所以公子熊顯得極為興奮,這個十二三歲的少年,真正的開始投入心力和鮮血認真學習,他第一次知道,或許并非打打殺殺才能強國,知識也可以。
范雎“土壤的認識不能只局限于我的講解,這是一門實踐的學問,我們雖然不能去楚國實地分析,但借助趙國的土壤情況也是一樣的。”
“可惜,我們的身份,應該想出邯鄲都很困難,更別說游歷各地認識不同的土地環境。”
處境的限制,的確是一大影響。
公子熊這小沖毛“去不了太遠的地方,但邯鄲周圍還是去得的,我想想辦法。”
范雎的計劃進行得十分順利,但心里也有些擔心,要是教得太好了,真讓楚國和齊國發達了,秦國到時候打不過,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他最終是要逃到秦國去安居樂業的,要是到時候楚國齊國打到了秦國咸陽,他豈不是還得擔心被亂箭射死亂刀砍死。
他逃避的,從來不是哪一座城池,而是兵荒馬亂。
范雎想了想,看向正在和褚太平商議著今天誰負責舔碗的趙政,對趙政招了招手。
他得給趙政也上上課。
一個現代人來到戰國末期,估計都會有這樣一個夢想,給祖龍獻上一張世界地圖。
所以,范雎準備給趙政講的,不是什么先進的技術,也不是什么新潮的思想,這些東西只要跟在他身邊自然而然就會接觸到,甚至可能讓趙政變得都不像這個時代的人。
他要上的這一課為地理,只有對我們所處的世界有了真正的最初步的了解,才能真正的開闊眼界,不局限于當前,才能真正的掌控大局。
范雎回了一趟屋,拿出了紙筆,開始畫了起來。
七大洋八大州先畫一個輪廓,然后中原地帶,秦及六國,塞外沙漠,外域之地,西域諸國,印度孔雀王朝,埃及
最后胡林,東胡,戎狄,匈奴等外族勢力地區。
也就一個大概,細節需要范雎查閱網上的地圖進行補充。
范雎是學遺跡學的,對各地遺跡了若指掌,所以對地圖還是比較的熟悉。
教學從“我現在的位置在哪里,故土秦國在什么地方”開始。
趙政畢竟還小,就當看圖學畫了。
離得比較遠的公子熊公子丹公子建根本不敢靠近,眼中的震驚無法形容。
這是秦國之絕密吧,六國地理水紋堪輿圖。
還不僅僅如此,隱約可以看見,除了中原六國,沒人清楚的西域諸國之外,還描繪了更遠更遠的一些地方。
雖然都是大致描繪,但這也太驚人了。
六國地理水紋堪輿圖,各國都在進行,但難度太大了,沒有路,山林毒蟲野獸又多,兇險無比,以數年計,甚至數代人計算,以雙足丈量地理水紋,也僅僅
是勉強能將自家國土的堪輿圖畫出來而已,其中還有很多空白和不準確的地方。
而范雎,直接畫了六國乃至西域乃至以外的地圖,像教小孩一樣教導那個秦國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