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宥本來還在震驚,他一直投喂的窮鬼,居然是消失的范雎。
這時就聽到范雎的話,范雎為何消失不就是被他按在窗子上策馬奔騰了一番。
就體型上而言,他和范雎就像大人和小孩。
就算是只馬兒被那樣對待,也得趴下。
周宥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特別是范雎那眼睛的紅潤,一時間對方完全帶入了受害者角色。
周宥“”
不由得手忙腳亂地從壓得死死的范雎身上移開了一點。
也是這一瞬間,范雎的身體猛地彈起,像一條火箭一樣彈開有些重心不穩的周宥,然后射向房間的窗戶,推開窗跳了出去。
速度之敏捷快速,哪里像剛才受過欺負的人。
周宥都愣了一下,然后眼睛一縮,這里是二樓,摔不死也得摔斷腿。
周宥趕緊走向窗戶,正準備向下看,這時一道黑影從窗下沖天而起,青銅的大翅膀,鋒利的爪子,金屬的鳥首頭盔,拖到腳踝的長發
那鳥人還驚慌地回過頭看了他一眼,然后展翅飛向遠方。
周宥這才反應過來,這該死的狡猾的家伙,居然裝柔弱。
太奸詐了。
什么痛不痛的,事情都發生多久了,對方的屁股又不是豆腐渣做的,能痛到現在。
也就他剛才被對方的話弄得慌了神。
再說那一次的事情本就跟無頭冤案一樣,到現在都還沒有弄清楚情況呢。
周宥的嘴角下沉,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有本事一直在天上飛著不落窩。
很多事情,有很多疑問,他需要得到答案。
范雎此時飛行在城市的上空,巨大的青銅翅膀扇得風聲呼呼的響。
他倒是不擔心被攝像頭拍到,因為地母器皿在使用時能形成一種奇怪的力場,現代的電子設備是拍不到的。
高樓大廈,穿插的城市交通,如行的綠化帶,忙碌的做題家和日夜奔波的螺絲釘們。
范雎從未覺得如此的自由過。
不過地母器皿一但使用,他只能堅持10分鐘。
盤旋了一圈之后,向城郊飛去,落在一老舊小區的樓棟,通過窗子直接鉆進了一個房間。
小區很老,像是幾十年前的大院,院子內綠樹基本將太陽光遮擋全了,讓院子有些陰暗,透露著一股子濕氣。
這的確是一個有些年代的大院了,范雎進入的這套房子正是他奶奶留給他的,他以前和周浩就住在這顯得老舊,但卻特別有韻味的大院。
自他上大學后,倒是很少回來這里了,這里看上去也比以前更加破舊了一些,聽說住家戶基本都搬走了,唯剩下一些老人以及一些打工的人在這里租住。
交通不算太方便,但勝在房租便宜。
范雎一回到
房間就取下了臉上的青銅面具,深吸了一口氣。
“回來了呢。”
以前特別嫌棄這里的貧窮,總是覺得這里的空氣都透露著腐敗窮酸的味道,老是向往那些高樓大廈,向外那些穿得體面能賺到錢的職場人。
現在才發現,這樣的小房子充滿了他最初的生活的記憶,反而是他最快樂的。
平淡卻真實才是最總要的,也不知道以前的年齡為何就想不通這些。
套二的小房子,房間內的家具等都被遮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