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雎每天呆在馬車沒事,拿出紙筆開了一個新的研究科目,地母智慧生物研究檔案。
這在遺跡學上是跨先例的,因為遺跡嘛,自然是遺跡消亡得只剩下蛛絲馬跡的一點東西,而不是這么一個活生生的生物擺在面前。
這妖魔不太喜歡有人摸它的頭,但特別喜歡范雎擼它的下巴。
情緒不怎么穩定,有時候會憤怒地朝范雎低吼,特別是范雎給他吃發霉的餅,或者骨頭的時候。
最憤怒的時候,會叼著范雎到處跑,含在嘴里甩,范雎如今正在盡力避免這樣的情況發生。
最大的讓人驚悚的地方,這妖魔開始觀察除范雎以外的其他人了。
它在學習,在適應,以一種人類之外的物種的身份在觀察和審視著人類。
范雎不知道別人是怎么一種體驗,反正范雎有時候心里會升起一股子寒氣,反正范雎是絕口不提以前是怎么火烤水澆鉆頭鉆和用硫酸腐蝕那塊黑石。
他覺得他要是敢提,會被一口吞掉,鞭子什么的也藏了起來,他以前無聊的時候沒少將黑石吊起來抽。
能有什么辦法,這妖魔又不走,打又打不過。
留在身邊反而還能威脅那些心懷不軌之人。
比如,秦國人應該還不知道這妖魔的厲害,還不知道一次次將追擊他們的趙國精銳撕得血流成河,他們才得以逃離趙國,所以在范雎他們前往咸陽的路上,居然遭到了一次襲擊。
這就很奇妙了,這里是秦國境內,他們居然在秦國的主道上遇到了埋伏。
范雎站在鮮血侵泡的土地上,向咸陽的方向望去,有趣得很,咸陽居然有人不希望他和趙政歸來,會是誰
他們應該馬上就會知道,范雎身邊的妖魔是怎樣的存在了吧,絕不是這樣一場小規模的伏擊能對付得了的,比起趙國的追殺,差得遠了。
李信蒙武等看著站在血泊中的范雎“”
只能感嘆,白霜感染者都不是正常人。
還好,白霜感染者死得特別快,說不定什么時候就以奇怪的方式莫名其妙死掉了,不足為懼。
范雎說道“繼續走吧。”
咸陽現在的情況應該挺精彩的,不知道有多少人懷著多少目的正等著他們。
對于范雎來說,那里將是他定居之所,是他落根之地,這些困難也不過是必須面對的事情而已。
趙政躲在馬車上,偷偷地看外面,見范雎回來,趕緊捂住眼睛“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都不敢看。”
“仙人,外面那些人打跑了沒有”
范雎心中嘿了一聲,以后橫掃六合之人,尸山血海都要趟著走的人,現在倒是一點看不出來。
趙政還在問“他們都是什么人呢與我們無冤無仇地怎么來截殺我們”
范雎心道,誰知道呢。
只要到了咸陽,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這些都不是事。
不知道為什么,范雎心中就是有這樣的執著,必須到咸陽,才能稱得上安定安穩,哪怕明明看上去,即便到了咸陽也都得“腥風血雨”一番。
或許是因為現代的教育根深蒂固的影響
范雎不僅搖了搖頭“所以說,教育特別的重要,不知不覺中就會影響一個人的判斷和對事情的思考。”
趙政“”
他們家仙人最近也是怪怪的,比他還想快一點到達咸陽。
李信他們更是覺得奇怪得很,范雎這么歸心似箭,但這么聰明的人,不應該不知道一但到了咸陽會面對什么才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