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飛濺。
雁二郎悶哼一聲,匕首扎入左邊肩膀的同時,他往后旋風疾退,反手拔刀。
兩邊閃電般交手幾次,雁二郎一腳踹開窗子,沖外頭高喊“有賊人”
盛富貴啐了聲。這幫禁軍小崽子瞧著像兵混混,動起手來居然弄不死,失策。
應家小丫頭住二樓西邊,“甲二十六號”房。他不再戀戰,身影瞬間消失在客棧里。
外頭都尉領著二十人匆忙趕來。
脫去夜行黑衣的眾禁軍圍成一圈,看看肩膀扎匕首的自家雁指揮使,又看看齜牙咧嘴、胳膊血流不止的都尉,敬佩不已,紛紛夸贊
“指揮使,都尉,您兩位演得真像卑職等十分佩服”
雁二郎又疼又氣,捂著鮮血淋漓的肩膀,人給氣笑了。
“你大爺的,真有賊人給了我一刀
,人進邸舍了。是個頭發斑白、眼泛白翳的老賊,挨個房間搜”
應小滿今晚睡得不大好。
邸舍里的木板床窄,睡不下三個人。義母帶著阿織睡去隔壁,她獨自睡一間。
但邸舍人多嘈雜,木樓梯響動沒停歇過,東邊客房里又歇著雁二郎。
她心里有防備,飛裝爪的牛皮袋就放在枕頭邊,直到二更初,邸舍逐漸安靜下去,才合眼瞇一小覺。
沒想到還沒到三更天,樓下大堂又開始吵鬧。她迷迷糊糊地翻個身的功夫,房門竟然打開了。
應小滿
“誰。”她瞬間清醒,一個骨碌翻身起來,反手抓住飛爪牛皮袋,警惕地對著門外黑黢黢的人影
“雁二郎你最好別干下作事。信不信我揍得你滿臉開花。”
門外站著的人卻不是雁二郎。
某個似曾相識、細聽卻又不大熟悉的蒼老聲音說
“莊九的女兒,應小滿”
應小滿人懵了片刻。
“你是誰”她并沒有否認,只反問道。
門外人說“老夫是你父親當年的京城舊友。這里的禁軍小混賬太多,我們找個穩妥地方說話。老夫想問問你父親。”
應小滿手快,兩句話功夫已經點起油燈。
燈光往門邊晃了下,來人正好拉下蒙面黑布。她吃驚不小“老人家”
門外來人呵呵一笑。
燈下顯露出來人斑白的頭發。渾濁的眼睛此刻精光畢露
“老夫姓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