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反手指了指自己“我”
不是你還能是誰
謝昭不理解“這關我什么事啊”
逼宮的是老一,你罵他去啊
但皇帝的眼睛里就寫著不容置疑,謝昭哪敢撩胡須,無奈地撇了撇嘴。
“好吧。”
然后也跟著跪在了一皇子旁邊。
看到皇帝舉起刀,一皇子慌了,惶然道“父皇,兒臣,兒臣是被冤枉的,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謝昭抿住嘴,這詞聽著耳熟啊。
皇帝顯然也想到這點,看了眼謝昭,表情不為所動。
同樣的話聽一遍就夠,聽兩遍早就免疫了。
我說老一蠢,他還真不冤枉。
“噗”謝昭沒忍住笑出了聲。
一皇子則像是被噎了一下,臉色非常不好看,他遷怒謝昭。
“笑什么笑”
謝昭一臉歉意地擺手,說出的話卻一點兒歉意都沒有。
“對不起,我一般不笑的,就是實在沒忍住。”
一皇子瞪謝昭,謝昭也不收斂,表情怪模怪樣地,看著就覺得欠揍。
完全就是在挑釁一皇子有本事你來打我啊。
一皇子倒是想。
可兩人正在御前跪著呢,他哪有那個膽子。
要說這一皇子啊,一開始還是很占優勢的,排行靠前不說,還有個靠譜的外祖父,就是鄭國公厲義。
被夸靠譜,鄭國公不免得意地捋了捋胡子。
魯國公像看傻子一樣看了他一眼,搖搖頭打算和旁邊的陳國公碰杯。
陳國公不耐煩地把魯國公的手按下。
喝喝喝,這都第幾杯了
又不是酒,喝茶還喝得這么勤,老是出恭那像話嗎
梁朝末年的時候,各地都掀起起義的浪潮,勢力或大或小,抗爭朝廷的同時,彼此紛爭也沒有斷過。
當時的謝伯庭還處于創業初期,沒什么人手,看上去軟弱可欺,就經常有人去打他,結果都被謝伯庭手下的兵一頓胖揍,反過來吞了地盤。
打勝的次數多了,謝伯庭的名聲也就傳出去了,當時也是一方勢力頭目的厲義見此,覺得這謝伯庭是個人物啊,早晚會是一方霸主,要是現去投靠的話,以后不就是元老了嘛
所以,很快厲義就帶著八千多人去投奔了,把謝伯庭樂得一宿沒睡著覺。
因為當時的謝伯庭也只有一萬兩千人而已,有了厲義的八千多人加入,一下子就邁入兩萬大關,在當時零散的勢力中,也算是有能排的上號了。
為此,謝伯庭簡直把厲義當成了恩人一般,以兄長相待。
這兩萬人成了謝伯庭創業的原始資本,而投靠的厲義也成了大燕的原始股東,建國后論功行賞,得封鄭國公。
可惜啊,當爹的跟皇帝關系再好也沒用,厲貴妃本人實在拉垮,一皇子也是,在謝伯庭家眷被敵軍追殺時,母子兩個瘋狂拖后腿。
文皇后還懷著孕呢,一邊要組織人手抵抗突圍,一邊還得管他們母子倆,愣是累得落了胎,還傷了身體,以后都不能再生育。
謝伯庭得知后簡直氣炸了肺,有厲義在,他不能真的把厲貴妃怎么樣,老一又是自己兒子,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冷落,后來在厲貴妃的主動下短暫破冰,之后關系再次降入冰點。
一皇子咬著后槽牙,臉色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