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慌忙匍匐在地上,下一秒,一個巨大的鐮刀就穿透了車廂。
他們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聽見了很細碎的鈴鐺的聲音,接著半個車廂的頂都被削開。
“嚯,敞篷車箱啊”蕭觀南睜大了眼睛感嘆道。
“別貧了”張臧道,一遍急忙找掩體“什么情況”
車頂落地的聲音轟然響起,視野開闊了起來,他們也看清楚了情況。
那是一個膚色極為蒼白的男人,白得像白瓷一樣,隱隱發暗,臉上帶著一個竹制圓形面具,遮住了大部分臉,只能看到下半張臉上猩紅的嘴,唇角不正常地勾起著。
他的穿著很特殊,上面縫著很多細碎的亮白色金屬的裝飾品,動作間碰撞發出鈴鐺一樣的聲音。
男人的四肢很修長,動作機械而古怪,看著不似活人,倒莫名讓人聯想到螳螂之類的昆蟲。
何川這個時候顧不得那么多,直接打開了后車車廂的車門,而下一節車廂的乘客也聽見了前面的動靜,早已往后面的車廂逃了,他急忙把白婉荷推了過去。
“我們沒有惡意,一會就走。”張臧試圖和男人交流,而男人只是怪異地搖晃了幾下身體,更像一只螳螂了,并沒有什么其他的反應。
他握緊了那把鐮刀,手臂上的肌肉隨之繃緊,接著又是一刀,那車廂裂開得更嚴重了
張臧慌忙躲開,急道“它好像聽不懂人話”
僅僅只是兩刀,車廂就幾乎被掀開了大半,再這樣下去整個車廂都要毀掉,到時候別說下車了,列車還能不能接著開都是個問題。
他們現在的躲藏也是沒用的,那家伙連車廂都能劈開,何況這些座位
誰家副本會在列車上搞大逃殺啊這不就是死路一條
眼看那鐮刀又要劈下來,就看那一刀砍半車的架勢,真讓刀落下來這列車也別想開了,眾人的心狠狠地揪起來,然而這次那刀卻卡在了半截。
是殷淵。
眾人瞪大了眼。
即使知道殷淵很強,他們也沒想到殷淵居然連這種大boss都能直接正面對抗。
這列車不能承受更多了,殷淵使了個技巧把那男人別了出去,而那男人卻直接掛在了車璧上,根本甩不下去。
殷淵眸
色一沉,也從車窗翻了出去。
他剛剛看了一眼時間,遠遠沒到列車能開動的時候,必須有人拖住這個東西。
這個人只能是他。
殷流云急切地大喊道“不要離開列車”
他急得發慌,但也明白除了殷淵根本沒人能拖住那東西。
殷淵自然知道,借力上了列車上面,眾人看不到情形,只能聽見金屬碰撞的聲音。
何川的眼睛都還是睜大的,不可思議道“你們剛剛看沒看見”
“看到了。”蕭觀南道。
剛剛殷淵的刺捅到那人的手臂上時并沒有割傷對方,反而碰撞出了火花。
那東西到底是什么
它的皮膚是鐵皮做的嗎
錢和風喃喃道“長老院居然想殺這么危險的人物他們瘋了嗎”
這怪物是很可怕,但連這種怪物都能拖住的殷淵更為可怕。
之前誰猜想殷淵有不好的過去來著出來一下,就這樣的誰敢得罪他啊
我現在開始擔憂蕭爸了,這要怎么殺
殷流云急切地看著他爸,蕭觀南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而后有對其他人道“你們幫我去后面收集他們的頭發,我要用,能收多少收多少,還有你們自己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