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臧干脆直接翻這些人的手機,發現這些人在之前和別人的聊天里吐槽過,昨天晚上這節車廂里有人在哭,好像是對方的女兒沒從忘憂城里出來。
很大可能是死了。
親人死在忘憂城里的不少,所以昨天這節車廂里不止一個人在哭。
而不論是昨天哭的開始看別人哭的,今天都沒有這段記憶了。
情況很奇怪,眾人完全搞不清狀況。
此時,魚尾擺動發出的水波聲中,又傳來了淅淅瀝瀝的雨聲。
像是那種黃昏或者安靜的夜色里,隔著窗子,外面的小雨拍打在地面上傳來的聲音,莫名有種靜謐寧靜之感。
而這聲音是從他們的車廂傳出來的
站在車門門口,眾人都愣了片刻。
他們所在的車廂是第一節車廂,和第二節車廂的異變不同,沒有魚,也不昏暗,甚至還有種陽光明媚的錯覺。
第一節車廂在下太陽雨。
粉色的花瓣一樣的東西飄落下來,安靜地在車廂地面上鋪了一層。
異變這次就發生在他們眼前。
場面看起來沒有什么危險,甚至還有點浪漫,很像戀愛劇里男女主表白時候放的花瓣雨。
二節車廂腿軟的人現在也緩過來了,驚慌之下只想著逃離,三節車廂的門上都是血一看就不詳,昏頭轉向之下居然悶頭就往一節車廂沖。
一節車廂的花瓣很快就落在了那人的身上,撒了他一身的花瓣。
有的落在了衣服上,有的卻粘在了那人的皮膚上。
而這次的人卻沒有立刻暴斃,只是忽然停了下來,表情變得茫然。
殷淵眸色沉沉,試探地踏入了一節車廂半個腳。
花瓣被他踩在腳下,他并沒有什么感受。
他有了想法,找了二節車廂的一件外套扔了過去,外套很精準地罩住了那人裸露在外的部分,對方很快就回過神來,驚魂未定地又往二節車廂走。
蕭觀南挑了挑眉,這還能撤回操作的
殷淵蹲下身,試著觸碰一片花瓣。
觸碰到的一瞬間他也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迅速甩開。
整個過程中他并沒有產生什么異變。
他又抬手,嘗試觸碰那些游魚,輕紗似的魚尾月光一樣朦朧夢幻,并不躲人。
殷淵若有所思。
什么情況蕭觀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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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觸碰那些魚的時候,有種傷心的感覺。”殷淵分析道“昨天這里有人哭,我認為車廂的異變和我們丟失掉的那些記憶有關。”
他皺眉道“這輛列車就像以我們的記憶和情感為食,活的一樣”
這些魚和花瓣甚至像它用來消化食物的器官。
“所以這些魚就是車廂里乘客們悲傷記憶的具象化”蕭觀南隨口道“那我們車廂里的花瓣又是什么東西”
他手欠地接了一瓣,登時像被燙一樣狠狠甩開。
“這是什么東西”他瞪圓了眼睛,受驚的貓一樣“誰的感情這么怪啊”
這些花瓣是記憶的具象化,自然也承載的那段記憶的情感。
“昨天我們人都在副本里,誰這么離譜能有這么詭異的感覺啊”蕭觀南譴責道。
盡管他這么說很讓人好奇,但副本里這種作死的事情也沒多少人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