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濯蛾本身能活下來就是因為蟲母的寄生,如果蟲母真的打算要換一個容器,他絕對活不了。
他冷笑了一聲,盯著殷流云道“小崽子,那你有沒有想過,老子現在就能殺了你”
蘇濯蛾
能感受到蟲母是真的在躁動,他的生機也在一點點流失。
不一定是殷流云的說辭起了效果,而是對方體內的飛蛾確實多到了一個離奇的程度,像糕點吸引螞蟻一樣,勾著蟲母往那邊跑。
不知道什么時候,嗩吶的聲音已經停了,龍神緩了過來,加上此刻蘇濯蛾生機開始消逝,他逐漸感到身上開始濕軟起來,花粉也變得濕漉,黏膩在蟲母身上。
對蟲母來說,此刻殷流云顯然更具吸引力。
蘇濯蛾敏銳地察覺到了變化,不再猶豫,直接和殷流云打起來,下手更為狠厲。
殷流云自然是打不過的,稍不注意腹部又被劃開個口子。
他摔倒在地上,卻沒多少恐懼的神色,看著愈發虛弱的蘇濯蛾,咬牙忍著痛嘴硬道“你之前難道沒發現嗎我砍不死的。”
只有粉絲看見,他的手在抖。
他也很慌。
蘇濯蛾冷笑一聲。
現在蟲母明顯是要拋棄他。
以殷流云異能的特性,就算死了對蟲母而言也沒什么影響,它只是需要一個繁殖生活的地方。
他怕是活不了,但也沒打算讓殷流云能活著。
蘇濯蛾絲毫不手軟,兀地捅穿了殷流云的心臟,而后才轟然倒地。
殷流云避無可避,瞳孔一縮,唇角開始溢出血來,眼前也開始模糊。
他再也支撐不住,像一團死肉,無力地癱在地上,動彈不得。
周遭的陰氣再度襲來,殷流云開始發冷,牙齒似乎都在無意識地打顫“好冷”
他喃喃。
真不愧是流浪者公會的。
他一個新人,就算異能獨特,想要算計對方也還是太過稚嫩了。
龍神緩和了過來,殷流云感覺到對方開始爭奪自己的身體,可他毫無抵抗的能力。
彈幕急得發慌,可也無能為力。
他們直到現在才知道,為什么之前蕭觀南要那么威脅殷流云,也要逼著他離開這個游戲。
這里真的太危險了。
應、應該只是個游戲,沒什么事的吧
殷流云回應不了,他感到身體各處逐漸被陰氣侵蝕。
就在此時,他聽見了什么摩擦的聲音,還有水液攪動的聲音。
是那只蟲母。
它徹底從蘇濯蛾的腹內鉆了出來,長長的翅膀在列車地面上拖出逶迤的血痕,不緊不慢地向著殷流云爬過來,姿態優雅得像一位高貴的淑女。
殷流云本來恍惚的眼睛止不住地瞪大了,艱難地看清眼前的景象。
啊
姐,你還真來啊
我就說說的,你怎么還認真了
他避無可避,眼睜睜地看著蟲母爬了過來,順著他被蘇濯蛾劃開的口子,順暢地鉆了進去。
啊
殷流云茫然地眨了一下眼睛。
短暫的茫然之后,他像猝然被什么
擊中了一般,什么都想不了,急促地呼吸著。
明明在大口地汲取著氧氣,可是就是喘不過來氣一樣。
他感覺自己好像要窒息了,耳邊卻猝然開始嘈雜起來,好像那些飛蛾在竊竊私語,而他也是它們之中的一個。
這種感受格外詭異,一瞬間他好像也有了可以抖動的翅膀和觸須一樣。
而與此同時,他感到龍神也不受控制地爬了出來。
這里陰氣大盛,龍神的實力也增強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