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魏幼象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一整天了。魏幼象問老李說”你為什么不走”。老李笑到“在荊直關跟了您。您在荊直關待我不錯,我可不能拋下了您吶。”魏幼象眼睛一紅,倒是沒落淚,但也說不出話來。再之后啊。魏幼象就帶著老李。一老一少開始踏上了尋找消失的魏家這條路。
在小鎮口子石井邊,魏幼象又一次運作丹田真氣,依然是空空如也。早已經習慣的他沒有垂頭喪氣。斜眼看了一旁在笑的老李。老李道:“您這是還不打算放棄呀。嘿,有品格!”
這時的魏幼象氣不打一處來,踢了一腳老李道:“打水啊你!”
這天下門派氏族武學高高低低。大體上,走上武學這條路的。內勁境界由下而上分為筑基、淬體、悟道、小乾坤。再往上可能就只有極西之地遼闊的野山中,幾個大門派早不問世事,不知還活沒活著的幾位。還有那些隱世的大宗家里才會出現的出世境。對應著那分為老百姓說書人口中的一品、二品、三品、國手、武帝。大多行走江湖的內勁是一品、二品。悟了道。有了自己的“意”內勁才會往上一個臺階,這一步會有一個大幅的提升,到了悟道三品,就算是江湖中的高手了。這是一個門檻。大把的俠客窮極一生時光,都到不了悟道這一步。
魏幼象看著老李心中唏噓,來世上走一遭不易。該不會,就這樣老去,了卻了這一世了吧。魏幼象看看腳邊的驛馬刀。現在舉起來都要費上好大的氣力。久未擦拭,刀身黯淡無光。魏幼象長嘆一口氣。
在漠北這樣的小鎮子,往往不遠處,就會有其他鎮子,他們互相走動。貿易貨物。鎮子里的人都不怕生,因為鎮子很多常駐民都是從楚、齊兩國流放來的,在漠北,有很多刀客。本就民風彪悍。還有就是楚齊兩國法制鞭長莫及,這里是三不管地帶。
漠北有家客棧,喚做八角樓,老板叫張羨兮,生性逍遙,儀表堂堂。說他那兒有全漠北,最好的酒。很多刀客,都會去他那兒,謀一碗飯,一碗酒,要一份賞銀。也有很多金主兒,會去八角樓寫下他要殺的人,還有,金主也會寫出的價兒。這里也號稱是江湖廟堂事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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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有答。每個月還有次拍賣會。這兒是整個漠北最有趣兒的地方,這八角樓世代傳承,比大楚國還要長壽些,底蘊雄厚。
魏幼象刀不離身,背上驛馬刀起身。跟老李,嘟囔了一句說:“兜里還有些錢,今天,請你喝頓好的。”
老李喜笑顏開著說:“好勒,一頓肉,下下風塵,三杯下肚,明日可走上三萬里呢。”
走進小鎮,這里跟漠北其他鎮子差不多。鏘鏘的打鐵聲,小孩兒的玩鬧嬉笑聲,市井的叫賣聲,遠處的馬嘯聲。這小鎮跟其他小鎮不同的是,這小鎮客棧酒家要多一些,來往的刀客也比其他小鎮要多一些。大概是因為,這個小鎮,是中原去八角樓的最后一個歇腳的地方。再往北走經過一個峽谷就會見到那個張家的八角樓了。
魏幼象穿過稀疏的人群,沿著鎮子的主干道,路兩邊黃土木頭堆的房子,簡單、不嬌做。想漠北人的性格灑脫,有執念、卻不聚焦。魏幼象拿起酒袋,一飲而盡,大呼痛快。轉頭跟老李說:“我喝完了,騰了空。待會兒啊,給你打滿好酒。”
老李翻了個白眼,本不想說話。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得嘞,給我打的,謝謝您了。路上酒囊子別藏起來。睡覺了還當枕頭。重要的是您說您頭怎么那么重呢!”
“哈哈哈哈。”魏幼象本想莞爾一笑,卻還是尷尬的笑出了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