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未完,請翻頁)
陳敬道走出房門,駐足。抬頭,陽光有些刺眼,他抬起手用道袍遮了遮陽光,眼睛瞇著看著天說了一句:“出來吧。”
老陳家家門就兩個人,一個家主,一個陳敬道。陳家一脈單傳。老陳一改往日樸素憨傻的做派看著這個寶貝兒子說:“你可知道你前面是家規。是天道。是陳家命數。”
陳敬道也沒有了平日嬉笑的神情說:“知道。”
老陳波瀾不驚,樸素的布衣下面是陳敬道算不出深淺的實力。老陳說道:“不要再向前了,這不是一句年少輕狂便能夠付得起責任的。你這一戰成名,就會有無數的麻煩找上門,到時候你才明白身不由己。最終便是壽不過三十這條路。你太爺爺的話你忘了吧?歸隱是陳家最好的歸宿。”
陳敬道回頭看向父親:“人生一世,見朋友生死不能援手。世人苦難,也視若不見。只為自己而活,真的好難。父親,您這一生可敢結交知己。能與之把酒言歡,生死相托?終日劈柴,掃地真的是您想要的人生嘛?”
長風起,云遮日。陳敬道發髻前沒扎好的幾縷頭發和道袍咧咧作響。飛鳥不敢越,蟲聲不敢鳴。
“壽不過三十,這話傳到了你這輩,猶如過耳清風。可你知道嗎,這是陳家多少先人為之恐懼惶惶不安刺入骨肉之血劍。見日光初躍云海,一日三餐,聽道、勞作,這一份寧靜,是多少輩先人的期盼。”老陳看著陳敬道語重心長。
陳敬道罷了罷手,背朝老陳一邊走一邊說:“說不過你。我走了。”
老陳右手握拳,氣勢滾滾如長江水到湍游。這力量,足可以摧毀陳敬道眼前的一切。老陳盯著陳敬道的背影說道:“敬道意欲何為。”
陳敬道感受到了這海嘯般的壓力,但他并沒有回頭:“踏世間不公義。與好友生死相托。斬心魔,活一回。”
“若壽不過三十!”
“便不過三十!”
壓力如海潮退去。老陳放開的拳頭。看著陳敬道的背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陳敬道走向屆試會場。不再如往日一般傻笑裝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