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胡須嗎”
沒有。
“眼睛大嗎”
大。
“嘴大嗎”
不大。
“臉上有疤痕嗎”
沒有
看來,是個大眼睛、白凈的清秀男子。
夏木繁問“他和小姑娘說什么了”
花貓擺了擺腦袋。
沒聽,不知道。
他口袋里有一條手絹,一股藥味。
我不喜歡他。
夏木繁咬了咬牙,看來男子提前準備了一條帶有麻醉劑的手絹,先將魯萍萍騙到無人處,再捂住她口鼻將她悄悄帶走。
夏木繁再問“血腥味從哪里散發出來”
手指頭、鞋底
“皮鞋鞋面干凈嗎”
干凈。
看來,男子手指甲內殘余有血跡,鞋底踩過鮮血。
夏木繁的心臟忽然漏跳了一拍。
難道,這個男子剛殺過人
不對。
男子鞋底有菜油味,他有可能是一名廚師。
如果是廚師,那男子殺過雞鴨手上殘留血腥味、腳底有菜油味,那就合理許多。
想到廚師的可能,夏木繁的心跳漸漸平穩下來,繼續詢問。
“他頭發有油煙味嗎”
沒有。
“那他頭發有洗發香波的香味嗎”
沒有。
“他衣服、褲子上有油煙味嗎”
沒有。
“他身上有香皂味嗎”
沒有。
夏木繁的臉色開始發白。
一個廚師,長年與灶臺打交道,難以避免會在頭發、衣服上沾染上油煙味,除非剛剛洗過頭、洗過澡,這種味道才會消散一些。
廚師從來不會虧嘴,而且經常呼吸油煙氣,體型相對較為壯碩,通常會有頭大脖子粗的體型特征。
可是這個男子身形很瘦、沒有肉。
一個不好的念頭浮現在腦海,揮之不去。
夏木繁的聲音有些干澀“那股血腥味,你分辨得出來,是人血,還是雞鴨牛羊的血”
花貓眨巴了一下眼睛,轉過頭看了一眼煤灰。
煤灰伸出前爪扒拉了一下它的尾巴,發出一聲低吼快說,少啰嗦
花貓低下頭,從喉嚨里發出咕嚕聲。
人血。
夏木繁再無僥幸之心,霍地站起。
必須趕緊把這個男人抓住,必須搶在他下手之前把魯萍萍救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