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完后還特地囑咐宋葬,在擁有足以自保的力量之前,絕對不要再把這口鍋的用途透露給任何玩家。
永久道具也是可以被別人搶走的。
宋葬乖巧應下,當然,他對自保這件事還是頗有信心的。
為躲避追殺,他曾在各種沒有監控的荒郊野嶺、偏僻小鎮與深山老林里穿行而過。
被他反殺的劫匪和入室小偷,也是宋葬最為穩定的經濟收入來源直到他開始養狗,才停止這種釣魚執法的危險行為。
現如今小白躺在冰柜里,安全問題不需要宋葬操心。既然如此,那他繼續在無限游戲里釣魚,把別人的道具搶走,豈不是更有賺頭
而且引狼入室,也能為他平淡的日常增添一絲趣味性。
宋葬很期待下一次搶劫的到來,可惜只要殷臣擺著冷臉站在他這一邊,全世界每一名精神正常的玩家,都不敢隨意搶奪他的東西。
日子久了,這個問題必然要想辦法解決。
沒人知道,宋葬已經默默思考起了日后與殷臣“解綁”的對策。
吃飽喝足,暫時沒有大型詭物危機,大家心情都很愉快。
除了殷臣。
他面無表情控制著自己離開餐廳,換了件衣服,迎上金黃的正午陽光,向酒店遠處走去。
他的心緒,比雙日凌空的溫度還要躁動。
這份微妙的不爽,起初來自于宋葬頸側殘留的幾片魚鱗。
宋葬很擔心自己的魚鱗會變成接觸式污染源,所以最近這幾天,他堅決不讓任何人碰到他的皮膚。
為表一視同仁,連殷臣也不行。
從那時起,殷臣就在壓抑他心頭的淡淡煩躁。
結果越壓越盛。
其實殷臣一直很清楚,他在別人眼里就是個情緒不穩定的神經病。
所以他更不理解現在的自己,到底為什么要主動控制情緒
順理成章的,現在他要控制不住了。
先殺點詭物,勉強過個癮。
這一過癮,就殺到了半夜十二點。
蘭玉珩正在熬夜制訂后續行動計劃。
她與張明慎閑聊幾句,起身出門透氣,順便買杯咖啡。
剛下樓,她就撞見了渾身是血的殷臣。
他漫不經心拎著一把濕漉漉的長刀,血色浸染的大衣隨風輕擺,俊美臉龐浮著一層冷白月色。
“老板你又偷偷跑出去殺誰了”蘭玉珩匆忙捂住鼻子,“怎么,心情不好”
“不,我現在心情很好。”
殷臣彎起唇,反手將污跡斑斑的長刀收了回去。
這是他的永久道具刀。
能力可砍萬物。
代價砍下一刀,失去一天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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