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知道。”
老者一臉自信,似乎早就有招攬殷臣的意思,而且準備非常充分。
他居然直接拿出了“宋葬”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個人資料。
從出生時檢測的無異能男嬰報告,到初中高中不堪入目的低分成績單,還有大學時期與光明財團聯手剽竊造假的證據
全都是官方真實資料,提交給警方就能立刻被公訴告上法庭的鐵證。
就算不交給龍國警署,只要殷臣主動找媒體泄露些許蛛絲馬跡,一個小時不到,宋葬就會頃刻身敗名裂。
殷臣快速翻動著厚厚的紙質資料,把所有證據掃視一遍,隨后毫無預兆地彎唇笑了起來。
老者也跟著笑,蒼老眼睛里寫滿勢在必得。
可緊接著,他就聽見殷臣旁若無人地自言自語。
“我選擇這個角色,就是為了不讓別人有機會欺負他我到底在想什么,我真的很可笑嗎”殷臣捻著紙張,輕聲自嘲。
老者沒聽懂“什么,什么角色”
“嗯,我是挺可笑的,但那樣怎樣”
“殷先生,你”
“只有我,有資格對他做任何事。你算什么”
殷臣驀地抬起冰涼鳳眸,拿起滾燙的茶水,猛然澆在白紙黑墨的官方文件上。
油印墨色與公章紅泥在茶水中暈開,迅速模糊褪色,化作一團污濁濃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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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殷臣已然緩緩站起身,憑空拿出一把森白砍刀,立在身前。
會客廳里沒人看清這把刀究竟從何而來,只眼前一花,就見殷臣彎著唇舉起砍刀,鋒銳刀刃貼在枯瘦老者顫抖的頸動脈之上。
“現在,你是我的人質,馬上投降。這里沒有外人,我大可殺掉你一個人質,再換下一個。”
他手腕微轉,精準割破老者的側頸皮膚,鮮血頃刻順著刀尖流淌而下。
“咕。”
宋葬對殷臣正在做的囂張事情一無所知。
寧焰讓他先躲在后院藏好,他便坐在門檻前與老龍聊天,安撫著迫不及待想要逃離囚籠的詭物。
直到寧焰領著警署的專業法醫團隊,沖進祖屋快速拍照留證、開始打撈尸骸,宋葬才能自由行動。
隨著稚嫩的白骨被一具一具抬出屋外,老龍原本蒼老憔悴的面容,竟也跟著精神煥發起來。
“吼”
老龍按捺著性子,焦灼地等到法醫隊伍帶著尸骨退出危險范圍,隨后仰天長嘯一聲,驀然騰空而起。
它徑直撞破禁錮了自己無數年的茅草屋頂,臃腫龍身不太適應地裹帶著泥土逃離出去,騰云沖向天際,瘋狂而崩潰地大聲嘶吼著,長嘯發泄著,久久無法釋懷。
但哪怕情緒激烈至此,老龍卻不曾大肆破壞任何一具尸骸。
它斑駁破舊的鱗片沐浴于金燦陽光下,看起來同樣也在熠熠生輝。
“污染指數如何”宋葬有點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