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臣微瞇的眸子終于柔和幾分,放開了輕輕掐在他頸側的手,還意猶未盡地捻了捻指尖。
“你不是圣父,你只是在意我而已,這很好。以后誰敢罵你,我幫你把他砍死。”
宋葬
這話恐怕全世界只有殷臣敢說,也只有殷臣真能做得出來。
表面上的行為或許可以收斂,但骨子里的變態是改不掉的。宋葬默默地想,以后還是得多哄一哄他,說話再甜一點免得自己一個沒注意,真讓殷臣亂殺出大麻煩來。
一場和諧的交心對話到此結束,兩人洗漱后就各自換好睡衣,舒舒服服躺進被窩。
打開小夜燈,隨便聊幾句細枝末節的閑話,誰都沒有繼續提到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殺光nc計劃。
宋葬也不再糾結這些尚未到來的問題,習以為常地抱住殷臣緊實的胳膊,將腦袋乖乖靠了過去。
空調好冷,但是殷臣熱乎乎。
一如往常,宋葬睡得很沉。安安穩穩地一覺躺到大清早,沒有做任何噩夢。
可他今早卻是被殷臣搖醒的,才剛一睜眼,心頭就悄然躥出些許異樣的不安。
“唔發生什么事了”
宋葬迷迷糊糊地低頭看,發現自己衣衫整齊。殷臣居然早就給他換好了衣服。
不安感愈發強烈。
殷臣遞給他一杯熱乎的甜牛奶,低聲道“這個世界的南半球,徹底淪陷了。”
“淪陷什么意思是異人做的”宋葬的瞌睡頓時一掃而空,扯著他袖口坐了起來。
“牛奶拿好,小心撒了,”殷臣摸摸他的手,語氣不急不緩,“你看窗外。”
宋葬連忙扭頭看去,外面灰蒙蒙的一片。
海岸線交界處,有色澤詭譎的灰紅烏云緩緩翻涌。
“殷臣,現在幾點”
“八點半。”
話落的瞬間,宋葬臉色微變。他這才意識到究竟是哪里不對勁,他心頭的不安感究竟出自何方。
宋葬是有固定生物鐘的,正常情況下不熬夜,一定會在早上八點左右自然清醒。
海邊的清晨八點半,沒有茂密樹蔭與高樓大廈遮蔽,明媚陽光早早就會穿透門縫窗沿,肆意潑灑在亮堂堂的房間里。
節目組也提前查過天氣預報,接下來一整個月,這里都是晴空萬里。
可是此時此刻,臥室里一片壓抑陰暗,太黑了。
更像凌晨四點,太陽只能艱難地露出些許微光。
宋葬捧著熱牛奶一飲而盡,胃里的暖意令他更加清醒。
“那團烏云是怎么來的”他不安地看向殷臣。
“不是烏云。”
殷臣打開手機,給他看社交平臺一路火爆的紅色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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