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能逼著她,再發一次生吞人肉的瘋。
“呱呱呱”
早晨那個模仿猴叫的女人,這一次學起了青蛙叫,指著她大肆嘲笑,隨后被護工匆忙拖走。
普渡修女表情不變,藏在黑袍下的手微微顫著,強忍著翻涌心緒掐緊手心,又脫力地緩緩松開。
“普渡修女,您沒事吧”
黎明看了看修女們形色各異的表情,故意表現得一臉懵懂。她像是努力鼓足勇氣,才討好般小心翼翼地出聲詢問。
“沒事。”
看著這個一派天真的單純姑娘,普渡修女的臉色緩和了些“我身體不適,下午的禱告與圣歌,由你來領頭吧。”
黎明愣了愣,像是受寵若驚又惶恐無措“好的修女”
她知道這代表著什么,權力在這一刻被短暫地重新分配,而其余修女看她的眼神瞬間變了,有質疑,也有不善
斗起來,亂起來,正中她的下懷。
“她好像根本沒有關注我耶,那為什么還要給我下毒”
回去的路上,宋葬歪頭和徐蔚然說起了悄悄話。
徐蔚然想了想“真正想毒死你的,或許是梅迪莎夫人。普渡修女只是順著她的意思辦事。”
宋葬認同地點了點頭“我都被關進瘋人院了,還不愿意放過我好邪惡。”
“沒事,等過兩天是我休息日,我去弗蘭公國幫你把她揍一頓。”
宋葬聽笑了“別打死了,
我可是要親自復仇的。”
“那行,我揍她兒子”徐蔚然摩拳擦掌,愈發興致盎然。
“這個可以,最好把他腿打斷。”
就在這時,殷臣陰惻惻的聲音從兩人背后響起“不需要你來動手。”
徐蔚然嚇得一哆嗦,連忙試圖撇清關系“哥,我是直男啊,我絕對沒別的意思”
“直男”殷臣疑惑地瞥他一眼,“什么意思”
壓著內心瘋狂的吐槽欲望,徐蔚然老實回答“意思就是喜歡女的。我只喜歡妹子,其實黎明是我女朋友我倆組隊來的。”
殷臣好像懂了一點,但依然非常不爽,搶過宋葬的輪椅“有女朋友,就不要對別人獻殷勤。”
“哥教訓得是”
徐蔚然嘴上應和,卻偷摸著遞給宋葬一個同情的眼神。
他發現了,殷臣好像是塊木頭,在某些事情上根本沒有常識。
而感受到徐蔚然怪異的視線,宋葬也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沒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徐蔚然
原來是兩塊木頭。
把宋葬送到殷臣的房間以后,徐蔚然放下偷偷帶走的牛奶,并沒有繼續杵著礙眼,因為他要負責的可不止宋葬一人。
接下來三個小時,他還得兼任這一整層樓的巡邏。護工這職位,在教會醫院里與廉價的牛馬差不了多少。
見他自覺離開,殷臣臉色好了許多。
反手關門,輪子碾過柔軟地毯,停在會客室正中央。
殷臣半跪在宋葬身前,右手扣住他纏著皮帶的纖細腳踝,掀起褲腿時,恰巧碰到了那條冰冰涼涼的金鏈。
他的臉色更好了一點,徹底把徐蔚然拋在腦后,同時不知不覺生起了些異樣的心思。
看著宋葬被綁在輪椅上,雙手可憐地裹在約束衣里,一幅早已習慣、等待伺候的乖巧樣子,殷臣替他松綁的動作詭異地頓了頓,若有所思。
“你現在很可愛。”
宋葬茫然垂眸“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