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線應該說的是徐蔚然,蘭玉珩不假思索地回答他愛上了一位修女,每日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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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還真不算是在說謊,畢竟,黎明就是徐蔚然名正言順的女朋友。
吉娜愣了愣,拍著大腿笑得前仰后合“一個滿身銅臭的貪婪小子,居然能看上修女那種成天自虐的清貧老古板有趣,有趣,愛情真是不可思議”
蘭玉珩揉著自己酡紅的臉,也跟著笑“他心里只有愛情,情愿此生就做一名平凡的護工,與那女人長相廝守而我呢
“我那與惡魔為伍的丈夫,奪走我祖母的遺產去豢養情婦,卻將我扔進瘋人院里,成天與歇斯底里的狂人作伴,被猥褻被侵犯,被蘸著圣水的皮鞭抽打
“上帝就是這樣對待祂原本虔誠的信徒,男人就是這樣對待他原本深愛的發妻哈哈哈吉娜,我沒有瘋,我只是想狠狠報復他們,摧毀那個魔窟我能從老鼠的巢穴里拼出一條血路,我也能重新爬回地獄,找到那些藏匿在陰暗角落的寶藏。吉娜,雇傭我吧,我比你的下線更有能力”
蘭玉珩醉醺醺的語氣似哭似笑,而吉娜很有耐心,在昏黃的燈光下專注聽著這個“瘋女人”的發泄與祈求。
她美艷的面容上浮現出些許真切的哀傷,隨后摸了摸口袋,拿出一枚碩大的牛血色寶石戒指。
“來,親愛的,你戴上它。”
蘭玉珩打了個酒嗝,晃晃悠悠伸出布滿斑駁血痕與齒印的右手,反復戴了幾次,才終于將戒指順利戴上。
銀色戒圈的尺寸有些大了,在她的中指骨節間顫抖滑動著。
吉娜定定看著她的手,表情頓時嚴肅起來,嘴里一字一句輕聲念起不知名的晦澀音節,古樸而陳舊,久遠又厚重。
復雜的詞組傳遞著千億年前的古老信息,好似連聲音本身都覆蓋著來自遠古的煙塵
“鐺”
牛血戒指顫抖得愈發激烈,猶如滾燙巖漿流淌至四肢百骸,散發出血紅欲滴的艷麗光澤。
蘭玉珩驚恐地瞪大眼睛,大口大口呼吸著炙熱沸騰的空氣,求助般看向吉娜“熱,好熱”
“噢親愛的,你是被神寵愛的孩子別怕,別怕,與我一同大口呼吸,噢天啊,你靈魂中的靈性是多么雄渾而偉大啊”
吉娜看起來興奮極了,死死拉著蘭玉珩的另一只手,大聲贊嘆著鼓勵她。
不知過了多久,猩紅光澤終于消退,這枚看起來價值連城的碩大寶石,竟神奇地開始一寸一寸暗淡下去,化作死寂的深灰色。
蘭玉珩只是輕輕動了動指尖,它便瞬間四分五裂,化作飛灰,消散在空氣中。
“啊抱歉吉娜,我毀了你的寶石。”
“不,親愛的,千萬不要抱歉,這種石頭我有一大箱呢,”吉娜抱著她,歡欣又苦澀地笑出了聲,“對不起,對不起。”
“吉娜,為什么你要說對不起”
蘭玉珩被迫將臉埋在她的頸側,卻意外聽出了一絲非常怪異的復雜情緒。
“你的丈夫,是亨特,亨特歐泊利,對不對那個肚子比酒桶還大的珠寶商。”吉娜痛苦地閉上眼睛。
“對。”
“我曾是他的情婦,親愛的,我從他手里撈了許多許多的珠寶。對不起,我本以為自己是在執行正義,可原來如此,我還是傷害了無辜的人,是我害了你。”
“可這都是亨特的錯,是他管不住下半身。沒有你,也會有別人的,原罪在他”蘭玉珩認真反駁。
“不,你聽我說,其實我一眼就能看出,那些獨特的寶石絕對不屬于亨特對不起,原來它們都是屬于你的,屬于你祖母的珍貴遺產。”
說到這里,吉娜沉重地嘆了口氣“本該繼承女巫遺產的人,是你才對。”
“什么,女巫我的祖母是一名女巫”
蘭玉珩表情震撼,空洞眼睛里泛起淚光,不可思議地追問。
“沒錯,親愛的。現在的我,以及未來的你,都是女巫。
“在酒館多住幾天吧,讓我教給你所有藏于寶石中的神秘知識對不起,你能原諒我的罪孽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