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確定,是因為我從前正好碰過到,如果是第一次怕判斷失誤的話,還有個辦法。”江蕙環顧四周,看向負責人,“剪刀有嗎”
負責人此時都不在乎江蕙這吩咐他干活的語氣了,連忙找了一遍,“剪刀沒有,刀行嗎”
“行。”
屠宰場最不缺的就是刀,很快他就遞了一把砍刀過來。
就在眾人疑惑江蕙要干什么時,江蕙突然單膝跪地,把豬的頭往地上一按,然后手起刀落,把豬耳朵剁掉了一小塊。
豬已經病入膏肓了,活生生被砍掉一塊肉都沒怎么掙扎了。
豬沒動靜,但圍觀群眾已經驚呆了。
好家伙
陸愛國的兒媳婦真的不是專業殺豬的嗎這動作,簡直和他們這里的老師傅都差不多了
上輩子閹豬閹了十多年,早就學會了一身本事的江蕙不知道眾人有多震驚,把切下來的傷口展現給大家看“如果不確定時,就可以把豬耳朵切開,看這里的血,顏色是不是不太對勁。”
原本
還提醒胡書記不要上當的負責人,此時儼然沖在了最前面,眼睛緊緊的跟著江蕙的動作,在看清楚了豬耳朵上的血液后,就像發現了寶藏一樣激動“這個顏色太淡了”
“沒錯。正常的豬血是深紅色的,但要是得了紅皮病,血管被破壞,流出來的血,顏色就要淡很多。”
被江蕙肯定了的負責人心里高興極了,得意的笑了起來,完全沒有發現一旁被他搶了先的胡書記,此時臉色有多么不滿。
“基本上”江蕙還想說什么,突然,再也受不了的鐘德福大喊了起來“你說是紅皮病就是我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就算是真的,那也是陸愛國下了藥才會得這種病的”
鐘德福現在心里無比擔憂,他開始以為江蕙只是在吹牛,根本不會什么醫術,但隨著她越說越多,看上去真的什么都懂,鐘德福頓時就崩潰了。
他害怕自己和杜本財的計謀被拆穿,就想著先發制人,先把江蕙趕走。
但這次其他圍觀群眾卻沒有像鐘德福想的那樣附和他,而是沉默了下來,他們在這里干了這么久,又不是傻的,江蕙說的有沒有道理,仔細一想就能明白過來。
甚至還有養殖場的員工開口道“我就覺得江同志的手法跟之前市里的專家很像,原來你真的懂醫術啊。”
“對,我記得以前專家過來的時候也說了,說豬容易得什么病,里面好像就有這種紅皮病”
“陸愛國還真是有福氣啊,兒子是個副團長,連娶的兒媳婦都這么厲害”
副團長聽著威風,但其實離大家的生活太遠了,不像江蕙,她可是會醫術啊,還是百里難得一見的獸醫
這可是實打實的技術性人才
要問他們養殖場最缺的是什么,那就是獸醫不僅是他們,其他地方也一樣。
每年因為各種各樣的病死掉的雞鴨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大家一直在這里工作,看著精心飼養的家畜死了,就好像看著自家的孩子生病了一樣雖說這個比喻不怎么吉利,但不都是一個理嗎,那都是白花花的錢沒了啊
雖說他們自己也能治,但那都是根據來抓藥喂藥的,運氣好的時候,還能瞎貓碰上死耗子,運氣不好,那買再多藥花再多錢也沒用
一想到曾經那些慘淡的損失,圍觀眾人,尤其是養殖場的員工,看向江蕙的目光突然變得無比火熱了。
這位女同志看起病來這么厲害,和市里的專家比都差不多了,要是她能留下來工作,那以后這里的家畜就都有救了啊
身后的視線過于迫切,胡書記想裝沒看到都沒辦法,他輕咳一聲,讓這些人都收斂一點,然后看向江蕙“江同志,如果真的是紅皮病,那你怎么證明陸愛國是清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