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曠點點頭,沒有多說顧誠的事,而是道“羅參謀長跟我說,你之前去幫忙的事,他已經記下來了,以后會有表彰的。”
哪怕是部隊的人自己去出任務,都會有補貼,江蕙不是軍人,現在還去幫了這么大的忙,肯定少不了她的表彰。
江蕙笑著道“就一點小事,沒關系的。”
她確實不怎么在意,畢竟對她來說,就是跑一趟的事,而且這一趟還白得了一只羊,已經算是很不錯的收獲了。
但陸曠覺得并不是小事,那天情況有多危險,江蕙有多辛苦,在場的人都知道,如果不是她,那些羊還真不知道結果會怎么樣。
事實上,羅參謀長也和他透露了,說江蕙的表彰,可能和一般任務完成拿點補貼不一樣,但具體有什么,還要等到之后再說。
羅參謀長說的神秘,不過陸曠倒是隱約猜到了一點,但他想想還是沒說出來。
他從來不會說任何不確定的事,萬一說了但成不了,那就白高興一場了,要是成了沒說,那也算是驚喜了。
陸曠在思索著羅參謀長
的意思,想著想著,視線就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江蕙身上。
緊接著,又不受控制的想到了昨天晚上。
沒接觸過那種事的時候,他只覺得臉上有些熱,但在親身經歷過,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后,就不僅僅是熱了,還有些控制不住的躁動。
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堵在心里一樣,喉頭都在微微發癢。
陸曠什么都沒說,但他的視線過于露骨,哪怕江蕙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而且江蕙本來就屬于面子比較薄的人,一想到這事就覺得不好意思,這會兒被陸曠這么盯著,更是有些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擺了。
這要換成是結婚許久的夫妻,根本不會這樣,但偏偏兩人雖說結婚已經好幾個月了,但真正發生點什么,還是在昨晚。
就像剛剛開始談對象的小年輕一般,一時間連空氣都仿佛黏著了起來。
江蕙不知道自己怎么會變得這么奇怪,剛想說幾句話緩解一下氣氛,一回過頭,卻發現陸曠的臉特別紅。
她頓時就顧不上什么不好意思了,連忙問道“你怎么了,是不是發燒了”
江蕙一直很怕陸曠生病,也許是受了原書的影響,在書里,陸曠就是因為生病后造成的精力不濟,才在出任務的過程中意外犧牲的。
現在剛好又恰逢陸曠出完任務回來,救援那幾天有多累江蕙十分清楚,雖然陸曠看上去身體不錯,但天天泡在水里,好幾天都沒時間合眼,鐵人也受不住啊。
也因為這個原因,江蕙壓根沒往什么不正經的方面想,她怕陸曠是泡水久了受寒感冒了,之前沒事,現在一放松就體現出來了,連忙握著他的手要給他看看。
陸曠下意識的往回收手,還被她握住了你相信我,我雖說給人看病不怎么擅長,但把個脈還是會的。”
陸曠就不躲了,垂眸盯著她看。
江蕙認真的切著脈,而陸曠的注意力卻全在她臉上。
雖說兩人更親密的事都做過了,但像這么靜靜的站著,還靠的這么近,之前還從來沒有過。
這會兒已經快要天黑了,一直堆積著的烏云稍稍消散了一些,霞光從天邊探出了頭,些許光線透過窗戶照了進來,從陸曠的角度看過去,江蕙仿佛整個人都籠罩在微光中一般,卷翹細密的眼睫上都被渡上了一層光,眨眼間,如同蝶翼一般輕輕的煽動著。
他突然就感覺有些口干舌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