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金花“”
這話無異于是扎心了,她要是有糧食有木柴,還過來遭這個罪干嘛
這要是往常,楊金花肯定要沖上去撕一場的,但她現在打擊太大,已經戰不動了。
排了半天隊,等到四肢凍得完全沒了知覺后,才終于輪到了他們。
結果一問價格,整個人都傻了。
蜂窩煤是能買,可這個太貴了,要是買了蜂窩煤,那就沒錢買糧了,煤球倒是便宜,可現在煤球早就被搶光了,還哪有他們的份
最后,只能買了一袋子糧食回來,花光了手里所有的積蓄。
等到回去后,楊金花用買回來的糧,加上地里幸存的蘿卜,弄了個沒滋沒味的蘿卜餅,面前還放著正在冒煙的柴火。
為什么會冒煙呢
因為沒有煤沒有炭,為了不被凍死,顧誠只能去山上撿了已經被雨打濕的木柴,放在屋里燒著。
火沒多大,反而整個屋子都被煙霧籠罩著,顧家三口人抱著碗,坐在火堆邊,頭一次沒有說話。
沒有說話也沒有爭吵,就這么看著時有時無的火苗出神,至于心里想的什么,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現在的天氣太冷了,部隊這邊的訓練也取消了半天,每天只要待上一上午就行了,下午的時候,每隔一天進行一次思想教育。
雖說天氣冷了,但常勝紅現在沒窩在火邊,而是天天不畏嚴寒的在院子里訓練。
方巧說他是在為了年前的比試做準備,因為天氣問題,現在聯合比試也推遲了,常勝紅太想取得一個好成績了,所以哪怕刮風下雨,也不間斷。
但陸曠卻沒有練。
他這段時間除了部隊的事以外,就是陪著江蕙。
不僅是在家里,還有養殖場的事,都恨不得全做了。
江蕙其實沒那么虛弱,雖說現在天天不是下雪就是下冰雹的,路上滑,但她一開始只要陸曠送自己過來,到了養殖場就沒事了。
不過陸曠依舊不放心,除了給豬看病以外,他什么都不讓江蕙插手。
江蕙知道他是想著自己,心里甜滋滋的,也沒忘了問他“你不要訓練嗎”
“從去年開始,我就不參加比試了。”陸曠正在熬藥,現在天氣冷了,江蕙每隔一天就要給家畜們喝點驅寒的藥,這樣才安心。
“為什么”江蕙好奇道。
陸曠頭也不抬道“因為最后的結果沒有懸念。”
陸曠參加過三屆比試,年年都毫無意外的是第一,等蟬聯了三次后,也不用領導提醒,他就主動不再報名了,頂多作為領隊過去,比拼是不上場的。
他第一拿夠了,本身對于名次也不在乎,所以說這話的時候,是特別平靜的。
可他越是平靜,江蕙就覺得越是挪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