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天氣一天比一天冷,不少人睡覺的時候,都要在屋子里點個炭盆才能睡著,沒辦法,實在是太冷了,就算把家里所有的被子都疊在一起,也總感覺不夠,那冷風就跟長了腳一樣,不停的往被子里鉆。
連夜點炭盆雖然費炭,而且還要把窗戶打開透氣,弄得經常有雪花飄進來,但至少要暖和許多,不然身上根本就上不了熱。
但江蕙房間就不一樣了,不管天氣再冷,都沒在晚上點過炭盆。
倒不是因為她不怕冷,主要是陸曠早在強降溫之前,就把炕給搭好了。
有了炕之后,每天下午就把里面燒得熱乎乎的,到了晚上要睡覺的時候,不僅床上暖和,就連屋子里都特別溫暖,比點炭盆更有用,而且還安全一些。
最開始江蕙還覺得搭炕麻煩,現在才明白,是自己低估了這里冬天的嚴寒,幸好有炕,不然像她這種本來就體弱怕冷的人,估計蓋二層被子都不夠。
不過炕雖然有了,但因為搭的時間太著急了,加上冰天雪地的材料不好找,所以面積比較小,只能睡兩個人。
一開始來娣住宿舍那邊,但后來天氣太冷了,來娣本來身體就不好,尤其是她的腿受了傷后,一直沒好好處理,太冷了骨頭里面就很痛,江蕙索性就把她接回來了,讓她跟自己一起睡炕上。
陸曠則是搬到了另外一間房間里。
家里搭好炕后,原本的床就空了出來,入冬前,江蕙還特意用新棉花打了兩床厚厚的被子,陸曠身上火氣足,一個人睡蓋一床厚被子倒是一點都不
冷,就是有些寂寞,每天都在心里祈禱著天氣快點暖和起來。
不過這個心愿肯定是沒法實現的,因為離過年越近,溫度不僅沒有回升,反倒還更冷了,瞧著都快零下十度了。
臘月二十七這天,江蕙從床上起來,都沒出門,才剛打開房間走進堂屋里,都感覺跟進了冰窖一樣,她搓搓手,把暖水瓶打開,喝了一杯熱水后才舒服一點。
“怎么就起來了”門打開,陸曠一邊用毛巾擦臉,一邊走了進來。
現在天氣更冷了,還天天下雪,加上也快過年了,部隊索性就放了假,讓大家在家里休息。
不過即便如此,陸曠還是每天都堅持晨練,哪怕是風雪滿天的情況下,都要去跑好幾圈。
這會兒他已經起來好一會兒了,剛跑完步,身上只穿了一件衣服,露出精壯的小臂上不停的冒著熱氣,額頭上滿是汗珠。
江蕙真是羨慕他這么充沛的精力,她伸出手,陸曠馬上把她的手緊緊捧著。
他本來就年輕力壯的火氣足,這會兒運動完了之后,更是渾身發熱,尤其是手,特別暖和,簡直和暖爐一樣。
到了冬天,江蕙最喜歡做的就是靠著他,簡直比炕上還要舒服。
“你忘記今天是什么日子了我要趁早過去準備一下。”
陸曠當然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昨天常勝紅就在他耳邊念叨好幾遍了,問他養殖場的豬到底養的怎么樣了,今年能不能多分點肉。
陸曠懶得搭理他,常勝紅問了半天也沒個答案,最后只能自己閉嘴了“方巧也不肯告訴我,陸哥你也不肯告訴我,嫂子這保密工作做的也太好了。”
其實真不是江蕙不愿意往外說,主要是,她也不知道這些豬到底有多重了。
從一開始,江蕙每隔幾天就會給豬稱重量然后記錄下來,但隨著這些豬越來越重了之后,要稱重一回就特別艱難了,尤其是母豬懷孕后,反應開始變得強烈,不再適合混養,只能在豬欄邊上又圍了一個小地方出來,把母豬給隔開。
這樣一來,整個豬圈就完全沒有一點空余的地方了,而給豬稱重量又是一件特別麻煩的事,首先要把豬給抓住,然后還要綁上四條腿,至少還要兩個人才能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