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貴客都留有名字和住址,方便贈送節日禮物。
“拿來我看看。”
廖管事拿來簿子,上面填入的是一個叫“周婉娘”的名字,姓周,不姓徐,再看住址,并未填寫。
“這個周女客”沈蘭棠敲著桌面道
“從來都是一個人過來的么我是指有沒有男客陪她過來”
廖管事“我知道的都是一個人等等”
廖管事叫來店里伙計“喬三,你有沒有印象這位周女客有沒有和什么男客一起過來”
喬三做回憶狀。
“好像,有一回,有一回貴客買好了首飾,一輛馬車過來接她,馬車里出來的正是一位男客。”
廖管事“沒記錯”
喬三“沒記錯,那男客一身華衣錦服,一表人才,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那男客與那女客似乎并非夫妻關系,我觀那女客姿態,似乎,似乎并非良家”
沈蘭棠記得上輩子網上流傳一個梗,就是柜姐總是能一眼看出一個人是否是她的目標客人,這種眼力是經過無數次獎金磨礪后才獲得的特有職業習性,古人并不比現代人愚笨,甚至因為不容踏錯的階級原因對待貴客更加小心,更加善于揣測他人身份。
加之這時候青樓妓子眾多,總之,你可以相信一個奢侈品店鋪伙計的專業眼光。
沈蘭棠問“你記得那個男客的模樣么”
“記得,他呃”
沈蘭棠見他哽住,并未強迫他描述,而是飛快道
“他是否身高約莫五尺半”
“啊,對”
“不胖不瘦,略微精壯,皮膚白皙”
“對”
“發跡微高,嘴角有一顆小黑痣”
“對對對”
喬三連連點頭,都跟小姐說的一樣
沈蘭棠眼眸微垂都對上了。
這時候男人本就有三妻四妾的權利,權貴人家養個外室似乎也不難想象,只不過
沈蘭棠腦中閃過謝瑛把玩著蹴球歡欣的模樣,還有謝母桌上的那疊紙張和放在最上面的徐明言畫像。
“廖管事,幫我辦件事情。”
第二日一早,沈蘭棠起了個大早,在婆婆那優哉游哉吃完飯后,趁著日頭還未穿透花園的草木,她在院子里轉悠了會,中途遇到從二嬸那回來的大嫂。
謝家二房一共有四個孩子,老大謝丞與其妻子錢氏育有一子一女,謝丞目前在地方任職,錢氏本該陪伴在夫君左右,但去年二叔調回兆京,考慮到二老許久未見孫兒,加上兆京環境比地方好,過完年后,錢氏便隨同孩子留在了兆京,且過個一年半載再說。
沈蘭棠與錢氏,兩個都是外嫁婦,主打的就是一個以和為貴,兩人和和氣氣地閑談了會,錢氏說到昨日沈蘭棠與謝瑛去的小宴。
錢氏“瑛瑛倒也邀請了我,只是兩個孩子離不得我,我這久居家中倒是讓瑛瑛憂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