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蘭棠沉默了。
沈蘭棠這邊兵荒馬亂,另一頭正院會客廳內,謝夫人坐在廳堂正前方的椅子上,眼中難掩喜悅之色。謝瑾半月才回一次家,謝母自然也分外想念,只是她素來端莊持重,未表過分表露。幾句母子敘情后,謝母問道
“你與蘭棠可好”
“我與蘭棠”
謝瑾對自己這位新夫人了解不深,他們屬于完全的盲婚盲嫁,只是沈蘭棠婚后操持家務,管理院子愛護晚輩,未曾讓他操過心,兩人也未曾紅過臉,思及此,謝瑾點頭道“我們很好。”
謝夫人欲言又止“你有沒有覺得,蘭棠有哪些不尋常的地方”
“不尋常她哪里不尋常可是她做了什么讓母親不喜的事”
“不是不是。”
謝夫人怕他誤解,連忙道“并非如此,而是”
謝夫人一五一十地將這幾日發生的事告訴了她,謝瑾大吃一驚,略以猶豫,說道
“母親,這絕無可能,人怎么可能聽到他人心聲,莫不是你為的事憂心,耳中出現幻聽”
“你”
謝夫人就知道此事聽著匪夷所思,不是親身經歷過的人不會相信。但是這話又不只她一個人聽見,她絕不可能是幻聽。
“罷了罷了,這事先不提了,你好久才回一日家,快去陪你妻兒吧。”
謝瑾只道她是知道自己荒唐了,便不再深究,道“兒子先行告退。”
謝夫人望著謝瑾離去背影搖頭,也罷,等哪日他聽見了,就會知曉了。
廚房得知少爺回來的消息,早備好了早點,久等不到,就過來問沈蘭棠“夫人,要先布餐么”
沈蘭棠也摸不準,她作為新媳婦,自然是但求無錯,道“再稍等等郎君”
“等我做什么”
伴隨著男聲,一個身穿青色窄袖錦袍的男人走了進來。
謝瑾延續了謝家一貫的端正英俊,五官極為周挺,眼睛和鼻子部分又繼承了謝夫人的優雅柔和,顯得有幾分溫情,只是他常年在軍營,這一份外貌上的柔和早就被一身血和汗磨礪出來的凌冽給覆蓋住了,單從外在來看,他就像是一把尚未出鞘,卻人人都知是利刃的劍。
“阿父”
謝弘文大叫一聲,踩著他的小胖鞋,登登登地跑了上去。
“阿父”
謝瑾臉上露出些許暖色,上前一步單手抱起他。
“瘦了。”
一旁嬤嬤笑呵呵地說“小少爺這是思念姑爺您,日夜想念這才瘦了。”
謝瑾沒搭腔,只是看著心情不錯。他抱著謝弘文走上前幾步,站定在沈蘭棠面前。
沈蘭棠幽幽行禮
“郎君。”
謝瑾點了點頭“你照顧家里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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