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嬤嬤小心翼翼地接過謝弘文,和兩個丫鬟快步往外走。
等孩子被抱走,沈蘭棠抬起眼眸,正好對上謝瑾望過來的目光。
這要是在現代,新婚夫妻半月不見,孩子不在,各種buff疊加之下說不定已經手拉手開房去了,但古代人不這樣,哪有正經夫妻開房干那事的,只有不正經的才要在外面做
呸,連回家干那事的膽子都沒有,算什么正經關系古人的思想大概是這樣的。
所以沈蘭棠淡定地移開了目光,淡定地喝茶淡定地聽說書,果然那之后謝瑾一點別的動靜都沒有,兩人安靜地聽著時下流行的一出評書。
謝弘文一個時辰之后才醒,沈蘭棠的戲也聽完了,此時已經寅時過半,也就是四點左右,再過不久就是傍晚時分。
兆京雖然有夜市,但多是單身有錢人的活動,或是文人墨客呼朋喚友吟詩作樂,不管哪個都不算謝瑾的日常生活圈,他很快帶著一家子人回了謝家。
在外一日,沈蘭棠早就是渾身膩味,她招呼下人準備了熱水,洗漱了一番才覺得重新活了過來,出來后她走到院子里,就見到謝瑾正在練武。
謝瑾作為習武之人,身材自然一流,他脫得身上只剩下短打,手持一柄紅纓長槍,在落日余輝下舞得虎虎生風,冷兵器在風里肅肅呼嘯,男人目光冷冽神色專注,輕盈而瀟灑的身姿讓沈蘭棠想起來上輩子看過的金庸古龍里那個肆意放縱的江湖。
謝瑾練完一套長槍,停了下來,一回首,一塊濕毛巾袒露在眼下。
沈蘭棠柔柔一笑“郎君擦擦臉。”
謝瑾稍稍一怔,接過毛巾。
“多謝。”
謝瑾快速地擦了把熱汗淋漓的臉,道“我去洗漱。”
“好。”
謝瑾洗漱期間,沈蘭棠已經叫人布好了餐桌,幾盤前菜已經上了桌,沈蘭棠和謝弘文一人一個座位規規矩矩地坐在桌前。
等謝瑾出來,沈蘭棠便囑咐蘭心叫廚房上熱菜。
靖朝以中午為正餐,晚上吃得少,就是謝瑾這么一個習武的成年男人也只用了一碗飯,搭配其他菜,而謝弘文主要是吃了一碗雞蛋羹。
飯后,稍歇息,謝弘文恭恭敬敬地朝著謝瑾和沈蘭棠行了個禮,嫩乎乎的嗓音老聲老氣地說
“父親,母親,孩兒向兩位告晚安。”
謝瑾頷首“回去休息吧。”
房中只剩下二人,沈蘭棠坐在梳妝柜前卸妝,此時差不多是夜間7點。古代夜間娛樂少,這么多年下來沈蘭棠也習慣了早睡早起,實在睡不著偶爾會看看書,寫寫營銷方案。
但今天房里多了個人,想來后者是不行了,要不找本書看,之前的大靖地理雜談只看到一半沈蘭棠漫不經心地想著。
另一頭,謝瑾簡單洗了臉后回過頭,沈蘭棠正坐在梳妝臺前,幽暗的燈光下她白皙的臉龐上仿佛鍍著一層羊脂般的光芒,讓她的皮膚看起來比白天還要細膩柔軟。
謝瑾驀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他們初次交歡后,沈蘭棠脖子上的印記留了好幾日,讓她在向父母請安時都不得不思考穿什么好。
這么大人了,怎么皮膚比小孩子還柔嫩。
沈蘭棠卸下頭飾后抬起臉龐,下一秒,目光穿過面前鏡子對上身后男人一雙漆黑幽深的眼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