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蘭棠用手掌扇了扇風,轉開視線道“累了,而且我還得練習狩獵呢,我都不會射箭。”
謝瑾也知曉她昨晚辛勞,見此也順著她的意道“那我教你,我看你方才用力方式不對。”
面對專業人才,沈蘭棠虛心好學“那該怎么來”
“來。”
謝瑾上前,背貼著胸,手貼著手,糾正沈蘭棠的姿勢。
傍晚時分,謝夫人想來看看沈蘭棠練得如何,一到院子口,就見到夫妻兩嘴巴貼著耳朵,身子貼得緊緊的在說話。
這一副耳鬢廝磨模樣惹得謝夫人滿心歡喜,她阻止下人上前通傳的動作,看了一會就轉身走了,路上她嘴角還擒著一抹笑意,不知道腦中想到了什么。
院子里,謝瑾“肩膀放松,往上提呼吸,感受腹部繃緊的狀態”他的手慢慢移到沈蘭棠肩胛骨位置
“這里用力,感覺到了么,肌肉的緊繃感。”
“感覺到了”
“好,開弓”
一箭射出,正中紅心。
“我自己找找感覺。”
“好。”
謝瑾退開。
沈蘭棠又試了幾次,逐漸把握感覺。
“噔噔噔”,謝弘文跑了上來“阿父阿母,弘文也要射箭”
還真是,家里有一把他今年生日時他爺爺送他的弓箭,謝瑾“好,將小少爺的弓箭取來。”
下人
取來弓箭。
謝瑾蹲下來“來,阿父教你射箭。”
于是乎,一大一小兩個人開始了長達一日小半的射箭學習。
“長官,這樣對么”
“肩膀再微微下沉,更適合你發力習慣。”
“長官,弘文有沒有對”奶聲奶氣的一聲。
“膝蓋再往回收一點,重心下沉。”
“好的,長官,明白了,長官”
“”
晚上三人是在自己院子吃的飯,晚飯后,謝瑾被他父親叫去說話,再回來時已經晚了。
他回來前其實心里還想著那天晚上,不覺心意浮動,在略有幾分涼意的夜晚,他竟然不由地扯了扯喉間衣領。
然等到他回了房間,看著房中情景,不覺愕然。
原來沈蘭棠昨夜凌晨才睡,下午又學了半日弓箭,疲倦之下已經睡下了,熟睡側臉恬靜而純真,倒比她醒來時還有幾分孩子氣。
謝瑾不覺搖頭笑了笑,走出房間到隔壁簡單洗漱后,才回屋輕輕躺了下來。
一夜好眠。
第二日,沈蘭棠又練了一日弓箭,還是騎著馬射箭,時間轉眼即逝,很快就到了秋獵日。
秋獵當日,謝夫人和周氏因年紀關系沒有參加,錢氏不愛騎馬射箭也沒有去,至于謝瑾,他是這一回秋獵期間皇帝的御前陪駕,不能擅離職守,而沈蘭棠的公公謝恒那是必定要陪伴御駕,就算不是,也肯定不會和她們這些小輩混在一起的。
謝瑛自覺此刻唯有自己擔起責任,一臉寬慰神情地對沈蘭棠道“大嫂莫怕,我會照顧你的。”
沈蘭棠拱手道“那就謝過謝四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