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就是據謝瑾說,這一路除了二人外,只有皇帝派下的二十來個侍衛,一路旅途可能會很匆忙,無暇顧及幾個纖弱女子。
寶珠“那小姐更應該帶著我們了,否則誰來照顧小姐”
沈蘭棠“謝瑾啊。”我是他老婆,他不照顧我誰照顧。
寶珠“”
“可是可是”
“好了,別可是了,我一個人怎么都好,若是你們跟著去了,要是水土不服生了病還要我照顧呢。”沈蘭棠笑著打趣道。
寶珠不服地說“我們才沒有這么嬌弱呢”
“好了好了,家里需要有我信任的人在,你們兩要每幾日給我寄一封信。”
兩個丫頭只好不甘不愿地說“是,小姐。”
謝夫人知曉他們要去桐鄉看望祖父后,也開始收拾行李,這一收拾就忙了兩日,兩日后,兩人出發。
此事開端雖是私事,后來卻變成了公務形式,除謝家準備的,還有皇帝安排賞給老臣的,滿滿當當裝了幾個大馬車,加上這次隨行的二十個侍衛,一行人干脆扮作富商回鄉,免去各間麻煩。
說起來,自穿越后,沈蘭棠還是第一回出遠門,她此前最遠去的不過就是兆京邊上的農村看望遠親。她時不時掀起簾子看著窗外,聞鳥語花香,心情暢快。
“郎君,我們這一趟要走多久”
謝瑾白衣駿馬,騎行在她馬車邊上“快則十二三日,慢則十五日。”
沈蘭棠一陣沉默打攪了
他們走的時候官道,官道平坦,但和高鐵比起來,那根本不能比
沈蘭棠前幾日還算有精神,等到了第三日,她就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只有偶爾經過鎮子吃飯是才能喚起她的精神。
又走了兩日,車隊已經離開了有人煙的城鎮,到了一處荒山上,此處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夜間休息也只能露營,一行人打算加緊走過,是以
馬蹄比尋常還要快幾分。
山上本就曲折難行,沈蘭棠被震了一日,大腦連同身體都疲倦不堪,暈暈沉沉,唯一慶幸的就是蘭心和寶珠沒跟著來受苦。
忽然之間,她感覺車隊停了下了,便掀起簾子問“怎么了”
謝瑾騎在馬上,勒著韁繩左右看著“有一點不對勁”
沈蘭棠先是一愣,繼而心臟提起“哪里不對勁”
她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來不對勁。
謝瑾沒有回她,只是道“你回車里。”
沈蘭棠不敢打擾他,很快就縮回了成功。她的腦中不斷掠過在電視上看到過的攔路搶劫殺人的畫面,內心惶恐不安同時,又總覺得這很荒謬,所謂的攔路搶劫,不都是話本里的事么,怎么會有人真的碰上
謝瑾凝目觀察著四周,此處地形,一面叢林一面峭壁,野草長得有半人高,山風漫過,蟲鳴不歇,乍看之下,毫無異樣。
然而多年行軍生涯讓謝瑾聞到了空氣里一絲若有似無的寒意,那是泥土草木無法掩藏的殺氣。
一縷微風裹挾著呼嘯,一支箭從馬車車頂斜射了進去
“護衛,護衛”
車廂外,白刃出鞘,劍鳴伴隨急促的呼叫響成一團。有人從不遠處邊喊變沖了過來,刀刃撞擊,刺耳的金屬摩擦聲混在白刀嵌入肉里的獨特聲線,無時不刻地沖擊沈蘭棠的大腦。
沈蘭棠算是明白了,為什么影視劇里的人要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偏生出門看,不是作死,而是實在忍耐不住
她正準備撩起車窗的小簾,外頭帷幕被猛地掀開,沈蘭棠下意識抓住身邊的東西,謝瑾露著一雙錚亮的眼睛,拉住她的手就把她往車外頭拉。
沈蘭棠跌跌撞撞跟在他的后頭,這時才看清,來打劫的一伙蒙面人,人數約有二十多個,身高體壯武器精良,又因為是突襲,有弓箭輔助,一時之間占據了上風。
謝瑾護著沈蘭棠將她拉到兩車貨物之間,把車子和馬分開后他用力一踢,將兩個車子踢到大樹左右兩旁形成一個三角包圍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