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話后,沈蘭棠便到院子里幫大嬸收拾東西。謝沈兩人歷經墜崖,荒野求生三日,又從斜坡上翻滾下來,得救時衣服早已破破爛爛。
大叔大嬸便給他們換了衣服的衣裳,丑是丑了點,布料差是差了點,但是能穿,兩人還能說什么。
至于兩人滿臉塵土和農家裝扮都掩蓋不住的貴氣此處點名謝瑾,他那氣質就算昏迷當中也是猶如皓如皎月,清寒似霜,一股貴氣撲面而來。
因此兩夫妻毫不懷疑地相信了她的話。
現如今,沈蘭棠穿著一身灰撲撲的衣裳,就好似村里的一枝花,再加上她前前后后忙碌的模樣,就更像了。
謝瑾前幾日已經見過她忙碌情景,但那只是因為自己腿腳不便,怎么現如今除了照顧他,還要操持家務,他奇怪道
“你在做什么”
沈蘭棠“幫大嬸做事。”
所謂做事,也就掃掃院子,晾晾衣服這種簡單的活,畢竟沈蘭棠既不會做飯也不是洗衣服不是,這么珍貴的糧食和衣服,可經不住她造作。
謝瑾“我就是問你為什么要幫忙做事。”
怕自己的話有歧義,謝瑾解釋道“你在家似乎并不喜歡管事。”
“那不也是沒辦法么你我雖是客人,又付了錢,但人與人之間的情感不是靠錢就能輕易拉進的,我們如今寄人籬下,讓主人家對我們多一份善意總是好的。”
謝瑾若有所思“你的處事經驗很豐富。”
沈蘭棠內心嘆了口氣,哥啊你就少說點話吧,咱們兩出門在外總有一個得“社會”些吧,否則也不能干喝露水生活是吧
“對了,郎君。”沈蘭棠又想起一件事。
“你我在他人面前也要做的恩愛些,總歸夫妻感情好的話,他人會對我們更友善些,更多些同情心。”
謝瑾點頭“我明白了。”
“好。”
見說通了謝瑾,沈蘭棠放下茶水走回了院子。
“大嬸,你在曬筍么,我幫你。”
謝瑾闔上眼睛重新歇息,過了會,他又忽然睜開眼睛。
為什么要重點申訴要表現感情好這件事,難道他們的感情不好么
第二日,叔嬸托了人買了治外傷和蛇毒的藥草回來,這邊離山近,時常有人被蛇咬,治療蛇毒的藥草倒是比兆京還靈。
謝瑾敷了藥,臉色可見地出現了幾絲紅潤,嘴唇也有了血色,
他客客氣氣道“多謝大叔大嬸。”
“公子沒事了就好。”
沈蘭棠親自到院子里給他煎藥,日常服侍在床前,兩人本是夫妻,互相扶持也是理所當然,只是謝瑾不知道腦子里哪根筋搭住了,看著放下碗正要將他扶著睡下的沈蘭棠,忽然問道
“你現在是在演戲么”
“”
“不。”沈蘭棠一字一頓地
說
“是因為你救了我。”
“哦。”
謝瑾在床上躺了兩日,蛇毒終于清理干凈,體內內力也可以調動,謝瑾驅動內力治傷,雖然對斷了的腿毫無幫助,但大腿的腐肉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凝固已久的經脈也再次暢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