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暫且不議,到了第二日,上午時分,云雅夫人府的下人登門拜訪,將前一日他們定下的狼牙吊柜送了過來。
沈蘭棠驚訝道“這么快”
那下人討好地一笑,道“這副狼牙首飾唯有少夫人訂了,這才第二日就送來了。”
沈蘭棠“”
夸我審美獨特有見地呢
“那行,這個吊墜多少銀兩,我讓下人取來。”
下人連忙道“不必了,少夫人,劉府的五姑娘付過錢了。”
“劉明月”
沈蘭棠驚訝道,她這人怎么人還怪好的。
“如此,就謝過云雅夫人了。”
沈蘭棠讓人將下人送走,拿出狼牙吊墜重新觀賞,過了一日,這吊墜還是一如初見那般既華麗又酷炫,中二病患者根本把持不住好么
沈蘭棠正兀自拿著吊墜欣賞,謝瑾走上前“吊墜送到了”
“嗯,對了,劉明月幫我付錢了。”
“那該謝謝她。”
“我會的。”就是這謝來謝去,感覺要沒完沒了了。
沈蘭棠看謝瑾穿戴
整齊,問道“你要出去么”
“嗯,有點事。”
謝瑾雖然沒有明說,沈蘭棠卻也知道是為什么,她沒有多問,只是“早點回來。”
“好。”
謝瑾出了府,駕馬去往晉陽王府,冬日里出來的人少,路上暢通無阻,他很快到了。
將馬交給門口守衛,謝瑾道“通傳晉陽王,就說謝瑾到了。”
謝家在兆京地位非同尋常,就算是晉陽王府也不敢怠慢,幾個守衛不敢攔他,謝瑾進入晉陽王府不久后,晉陽王就沖沖迎了出來。
“謝賢侄,賢侄怎么有空過來”
謝瑾抱拳答道“謝瑾有事想面見世子。”
“詡兒”
這些天,因為和劉家婚約的事,晉陽王和王妃找了不少人勸說梁詡,每個人都無功而返。但是謝家和他們素來沒有往來,謝瑾也不是愛管男女情事的人,晉陽王也不敢往這方面多想,只是道“好,我差人去喊詡兒過來。”
不多時,梁詡就到了。他自然和晉陽王一個想法,對謝瑾來意捉摸不透,梁詡
“謝公子今日前來,是有什么事么”
謝瑾看了眼左右,梁詡屏退下人,謝瑾這才道
“陛下有一個秘密任務需要你執行,但是這個任務恐怕會非常操勞,陛下擔憂你的身體,讓我先過來看看。”
但凡有心建功立業者,無不期望得到皇帝信重,梁詡心中激動,連忙道“謝兄請便”
“好。”
謝瑾跟他入了內院,到了習武場,梁詡手持一柄長槍練了一套槍法,習武場內還有許多訓練設施,他一一用過,不多時,身上出了汗,臉色也露出蒼白。
謝瑾在旁看著,等他下來時道“世子近日對鍛煉似乎有所疏怠。”
梁詡露出幾分羞恥神色“我近日”
謝瑾“我明白,伸手,我給你把脈。”
梁詡依言伸出手,他微微垂著頭,臉色蒼白之中露出兩抹明顯酡紅,這是氣虛體弱的特質。
謝瑾兩根手指放在他腕上,忽然道“你為什么會為了一個平民女子拒婚她縱然極好也不過一個女子,為何要為了她冒失去現有富貴和權利的風險”
梁詡沒想到他會問這個,一時詫異,但看著謝瑾那張素來冷淡的臉,他心中忽然生出同情。
現在的謝瑾就和從前的自己一般,以為世間女子不過如此,這世上又有多少人這么以為,像自己這樣獲得真愛的人少之又少。
謝瑾祖父是鎮遠侯,父親是權臣,就是謝瑾自己也備受皇帝信賴,他雖然只是一個外城司指揮使,但實際權利遠不止如此,梁詡從來羨慕嫉妒他,這是第一回,他感到自己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