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能當上牢頭的,腦子至少都好使,經常和進來的交流被捕經驗,已經推理出了大致真相。
賈東旭聽見六爺給自己的分析,道理是不錯,忍不住點了點頭。
再想想,自己一家住院兒多年一直相安無事,自從李峰退伍回來之后,接二連三出事兒。
先是自家母親搞破鞋被堵菜窖,再然后棒梗偷魚被摔掉牙齒,最后院里分豬大會把自個母親送進醫院。
昨晚,可不就自己和李峰一起回來的么,難不成,這位也去了這個地兒
越想,反而覺得,自己想的越對。
社會沒這么干凈,憑什么自己不老實,李峰就會兒是那個老實人。
思想骯臟的人,總會覺得,別人和自己一樣骯臟。
“賈東旭,有人探視。”
牢頭的警棍,敲了敲鐵柵欄,把恨得咬牙切齒的賈東旭,給從幻想中叫醒。
激動的賈東旭,站起身來,拍拍屁股后面的灰塵,雙手緊握鐵柵欄,等著管教開門。
鋪子里其他人都用羨慕的眼光看著門口的賈東旭。
很多人都是老油條了,家里剛開始可能也有過這樣的探視,但是長期以往,每個人都像家里被遺忘了一樣。
管教是早晨送賈東旭過來的內位,看著賈東旭身上破爛的襖子,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小子早晨送過來,身上還有二十塊,竟然直接和工作證一起上交給保管了。
老大換的襖子給老三,老三換的給老四,最后黃大牙的給東旭,別問為啥沒老二,在北方,老二可不是稱呼人的。
“見面的時候,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聽明白沒。”
管教交代完,用棍子敲了敲鐵柵欄,警告這新來的得老實。
“明白,明白,衣服被抓時候就沒得,臉上是自己不注意磕的。”
“嗯”
得到滿意答桉的管教,打開了牢門,帶著賈東旭,一前一后走出了牢房。
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適應了牢里昏暗環境的眼珠子有些刺痛,賈東旭抬起了手臂,遮擋在眼前。
炮局兒胡同監獄門口不遠處,賈家一家老小焦急的等在門前。
昨晚何雨柱帶回的飯盒,秦淮茹擔心賈東旭吃不好,還留了一盒肉菜,用小盆裝著。
夫妻見面,眼睛全紅了,小當剛想叫讓爸爸抱,可是看了看爸爸身上的衣服,在看看自己身上的花棉襖,咬了咬手指,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賈母看到兒子身上昨天還穿著的襖子,現在變成別的樣子破破爛爛,還黏湖湖的樣子,臉上還青一塊紫一塊,剛想怒起詢問,被賈東旭使了個眼色給打消了。
管教可就在一旁看著呢,手里的棍子,一上一下敲著手掌心。
“淮茹,我對不起你我是混蛋,怕你傷了身子,腦子一熱,就”
說著賈東旭左一耳光,右一耳光的打著自己的臉,賈母的憋的更生氣了,趕緊把手伸進隔著的柵欄里阻止他。
“東旭,你別說了,都是我不好,你別打自己了,現在全家人都指望著你了,我們等你出來。”
說著秦淮茹凄涼的眼淚水,不由自主的流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