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個廢物總算還有點用,李懷德總算寬慰了一點,自己眼光也不算太差,比瞎子強一點。
“前幾天聽說李峰在自己家院兒里吃席,跟咱們廠一車間的易中海發生了矛盾,把這個易中海和他們院兒里人半夜鉆菜窖的事兒給捅了出來”
“我跟您說,李主任,那個易中海竟然和五十歲的老太婆搞破鞋,真看不出來八級工能干出這事兒,寶刀未老啊,這擱以往,都是得要被浸豬籠的,栓不住褲腰帶的家伙,現在整個四九城都知道這事兒,臉都丟盡了”
一說到這些風花雪月的事兒,謝昌軍來了勁頭,喋喋不休的說道,沒注意到自家老大已經臉都被氣黑了。
李懷德眼睛也是瞇成了一條縫,看著謝昌軍張著嘴吧,舌頭不停動彈,恨不得此時一巴掌抽上去,這是在說那個易中海還是在說自己。
“閉嘴,我要聽的不是這些玩意兒”
一聲低沉的怒喝把謝昌軍嚇得噤若寒蟬,看著自家老大黑漆漆的臉,縮了縮脖子,選擇閉上了嘴。
“這個易中海,一車間,鉗工”李懷德平息了怒火,問道。
自己做的事兒很隱蔽,最近老丈人幫自己升職后,怕出事兒都沒有去找過她,這謝昌軍應該不是含沙射影。
二五仔眨巴眨巴眼睛,愣了愣,意識到自家老大可能不知道這個人,趕忙說道。
“易中海,鉗工車間八級工,在咱們廠幾十年了”
一聽是八級工,李懷德瞬間睜開了眼,嘴角終于露出了一起笑意。
這就好玩了,八級工,工齡幾十年,竟然都沒有斗過自己院子里的后生,把柄沒藏好,還被捅了出來,有點意思。
話說,,,版。
“咳,咳,昌軍吶,你去把他叫過來一下,就說李副廠長找他談談事情”
李懷德清了清嗓子,把手中的書重新插回到書架上,揮了揮手,把二五仔趕走了。
“好,好的,李主任”
猜到了自家老大想要干什么,謝昌軍陰笑著打開了辦公室的門,朝樓下跑去。
一車間里。
此時工人們正干的熱火朝天,銼零件的銼零件,攻螺紋的攻論文。
哪怕外面的氣溫很低,但是車間里的師傅們卻汗流不止。畢竟年底,趕生產,人人都在為爭取先進,努力貢獻自己的力量。
只是閑暇之余空檔之間,偶爾會用眼角的余光掃掃,坐在工位上的八級工易中海。
一大爺易中海此時雖然低著腦袋,但那么多刺人的眼光看過來,他哪里會覺察不到呢。
老易最近也是低調了許多,老早就不帶的安全帽,不知什么時候又扣在了頭上,想融進集體的影子中,泯然眾人。
可是再躲閃,該有的議論不時還會傳進自己的耳朵中,往日每天師傅長師傅短的徒弟們,也仿佛與自己拉開了界限。
沒有人再給自己端茶蓄水,剛開始捧起冰涼的搪瓷時,手都在抖,想起了二十年前年前,自己還沒帶徒弟的時候,帶過學徒后,搪瓷杯子,時刻都是有著熱茶。
“唉”
想到如此,就不能不想起那個可惡的身影。早晨,看著他拿著大喇叭,在運輸科意氣風發的樣子,比捅自己兩刀還要難受。
現在的一切,都是拜他李峰所賜,恨的咬牙切齒,卻毫無辦法,他李峰精明的跟猴子一樣,不露一絲把柄,無處下口。
不經意的一回頭,碰巧,看到了自己最后關門弟子,兩個人隔空看了眼對方,眼神中仿佛擦了出了火焰,對同一個人憤怒的火焰。
此時謝昌軍正好趕來,看著寬大的一車間,謝昌軍他也是第一次進來,只見眼花繚原的機器轟鳴著,數不過來的工作臺每個都有人,雖然知道易中海的名字,但也不認識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