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失業了。
至少對他來說,是精神上的失業。
就像現在,拎著菜刀卡卡切菜的時候,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大白菜送到桉板上之后,在手腕的不斷揮舞下,成了碎末。
“師傅,師傅”
正在水池邊洗菜的胖子見到這一幕,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擱他師傅眼前晃了晃。
“干嘛”
回過神來的何雨柱,不耐煩的看了一眼這個便宜徒弟,沒好氣的說道。
“都成沫了”胖子指了指桉板,點頭哈腰的說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該干嘛干嘛去”
菜刀一撇,直接把切毀的菜推進筐里,隨后一磕,鋒利的菜刀,就這么立在了砧板上,一滴鮮血順著刀鋒,滑落了下去。
隨手抓起自己的大茶缸,何雨柱皺著眉頭,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這才感覺火氣消下去那么一點。
“師傅,幾天沒見您了,抽支煙,抽支煙”
“我說胖子,你要拍馬屁能不能把活干完你再拍,可這偷懶,活緊著我一人干了是不”
眼看胖子在那邊沒完沒了了,把菜筐搬出洗菜池的劉嵐此時就不樂意了,一手反撐在腰上,另一只手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數落起胖子的不是來了。
“不是,有沒有點眼力見,沒看見我師傅心情不好么,心情不好還能做出好吃的菜么”
胖子面對劉嵐的指責,立馬油腔滑調了起來,有師傅在這,他腰板比誰都硬實。
“那我可不管了,我這邊的洗完了,你也別想我替你洗”
“就咱們幾個人了,你多干點又能怎么著,開大會你不去,留下又嫌事多”
看著劉嵐揪著自己不放,胖子甩了甩胳膊,都都囔囔的回到了洗菜池,抄起一旁的大鐵勺,隨意攪合攪合,就給筐子搬了出來。
“你就這么洗的,你這上邊泥巴還沒洗掉,何大廚,這徒弟,你還還管不管了”
看著胖子隨意整兩下就湖弄了過去,劉嵐皺了皺眉頭,這菜她們中午也得吃呢,到時候一鍋燴進去,這不是跟自己作對么。
何雨柱大刀闊斧的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一手趴在桉臺上,一手端著大茶缸,哪里顧得上看這倆人在這添亂,心思早就不知道飛哪里去了。
“秦姐,這是我爸燉的雞湯,你可別說我不照顧著你,說讓你舒舒服服,絕對正兒八經”
此時的秦淮茹已經可以下床了,只是行動還稍許有些別扭,兩條腿叉的比較開,跟鴨子似的。
現在的她,能真切感受到,自己身體,跟以往,確實不同了。
年輕的時候,下地干活,鋤頭能掄的飛起,生棒梗的那會兒,第二天就能下床走路,哪像現在,生槐花的時候,沒力氣,生完后到今天,才能勉強下床。
“這不是燉給我吃的吧,應該是你爸燉給你媽吃的,別以為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