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大家都比我年長,離退休也沒多少年了,我說的難聽點,一輩子基本就快到頭了,等退了休,大家伙就整天曬曬太陽了,現在,是繼續渾渾噩噩,還是把軋鋼廠建設好,讓大家伙都記住咱們,就靠大家了。”
工會的會議開的非常快,給人一種雷厲風行的感覺,讓這些年紀大的人,頗有些適應不了,主要是李峰在說,他們在計,剛開始可能還有些看低這個新晉的工會副主席。
但當人家真一四五把所有東西,條條框框的梳理出來,大家伙也就不由自主的認真的了起來。
單位工作,即是這樣,有人帶頭沖鋒,哪怕后面的都是綿羊,也會變成興奮了的綿羊,老家伙們,特別是快退休的人員,都嘗過人情冷暖人走茶涼,手中的權力沒了,上門的都沒幾個了,意興珊之下,也只能躺了。
但現在不一樣,工會來了新鮮的血液,開始給他們打氣了,描繪出美好的愿景,桃子就在自己面前,踮起腳尖夠一夠那就能夠到,與其悄無聲息的退下去,不如在諸位老友面前顯擺顯擺。
都是普通人,年齡到了,在乎的就不是錢的問題,是名聲,特別是老一輩,年齡大的,能把小區大門看成南天門,干的那叫一個嗷嗷叫,為的是錢么,不是的,而是他跟其他老家伙不一樣的感覺。
人家袖箍一帶,享受的是指點江山,受人尊敬的感覺。
這也是李峰穿越前幾年,獲得的深切感觸,看工會里這些人年齡都到這地步了,嘿,正好對癥下藥,就看他們自己,愿不愿意上鉤了。
會議結束后,李峰拿起了盒子,晃晃悠悠的下了樓,直奔保衛科而去。
“李副科長,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
大辦公室里,電風扇忽悠悠的扇著,吹的也都是熱風,李學文看著李峰悠哉游哉的過來,扔來一支煙,隨口問道。
易中海當晚的事情,已經在保衛科傳開了,對于運輸科的李副科長,他們甚是忌憚。
分局那邊,人的關系,比他們科長都好,能親自參加審訊,指出的證據,連保衛科的人,聽都沒聽過。
李學文是知道指紋的,后邊一直想找李峰,問問這方面的問題,增加點經驗,沒想到還沒找正主,人自己上門了。
“噥,三食堂中午發生的,食堂后廚的馬華和劉嵐,都說是胖子干的,現在工人們意見大的很,我這個工會副主席,不是找你們來了么”
隨手把飯盒扔給李學文,李峰在風扇下邊扇著風,打量著屋內的人,他知道某些人在偷偷看他,不管熟不熟,還是點點頭示意了一番。
“咦,嘖嘖,這玩意還讓你親自出馬,直接去宣傳科大喇叭通報批評就是”
李學文嫌棄的把飯盒從桌子上扔到地上,差點還沒煙頭給燙著,沒好氣的跟李峰說道。
“他要是當場認錯,肯定也就批評了事,這不是不承認么,說這是,這玩意你爸是醫生,應該知道黑死病的危害,既然不承認,那我只能找你們,萬一胖子是敵特呢,散播傳染病,破壞生產呢”
“嘶”
辦公室里的眾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要是按李峰話說,那可不是小事兒了,這就是正兒八經的桉件了。
“咕冬”
李學文此時也坐直了身體,不再像剛才那樣松散,目光炯炯的看著面前的李峰。
他,這是要整胖子的意思吶。
“這可不是開玩笑,李副科長,這要是真的,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