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的新郎官,此時迷茫的用掌心敲了敲耳朵,除了有些嗡嗡耳鳴外,其他倒沒什么,剛才感覺像是小時候放的大號魚雷,在耳邊炸響。
從地上爬了起來,檢查了一下身上,人體在腎上腺素分泌過多的時候,痛覺就會被暫時屏蔽,這點李峰還是知道的。
確認自己沒受傷后,新郎官這才安撫好砰砰直跳的心臟,打量起了爆炸中心點的兩位。
胖子此時身體后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生死不知,周圍一圈都是鬼哭狼嚎的聲音,也沒人敢上去看看到底還有沒有活著,下意識的離這個爆炸王遠遠的。
李峰趕忙過去,看到他漆黑的手掌中還捏的手榴彈的木頭把子,四顆小日子的香瓜手雷,此時正安安穩穩的掛在腰間。
胸口以上位置,黑乎乎的一片,頭發就像被雷公制裁過一樣,還冒著縷縷青煙,額頭有塊深深的血漬,不停的往下滴著濃稠的血液,地面上已經淤積成一灘暗紅色了,就這臉上還保持著陷入瘋狂時的笑容,恐怖又詭異。
李峰半跪了下來,瞄了眼胖子的脖子,最后還是把手指頭塞到了鼻子下邊,仔細感受了起來,片刻后,還是能感覺到微弱的氣流從指尖拂過,很輕,很輕
至于何雨柱,與他這個徒弟正好相反,身體前傾,以一個狗吃屎的姿勢,跪趴在前邊,能明顯看到后背肩胛骨那邊煙熏火燎的痕跡,對生的渴望雖然戰勝了恐懼,但明顯,戰勝的不多。
可能是剛才看到手榴彈被拉了弦,最后瘋狂掙脫,才導致在兩人中間炸開,一個傷后邊,一個傷前邊。
何雨柱應該好一些,至少李峰不用過去,就能看出他的胸口還是有起伏,估摸著也是被震暈過去了,李峰也沒準備管他。
早就警告過他,管好自己,不給錢但也別去打架,結果沒想到,還是把胖子給踹廢了,真把所有男的都當成許大茂來著了,說廢就廢。
“解成,解成,你爸是不是不行了,這好端端的喜宴,天殺的傻柱啊,從哪里招來的喪門星吶”
三大媽此時抱著閻埠貴正嚎嚎,剛才躲進屋內的閻解成此時連滾帶爬的出來,甚至出門前還扒在門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外頭。
“胡說,哎幼,你要把我松開,我還能活,你這再晃蕩下去,我可真要死了”
閻埠貴隨著三大媽的奪命連環抖,小身板架不住了,一個深呼吸后,慢悠悠的緩了過來,有氣無力的晃著胳膊。
直至此時,前院恢復了之前的喧鬧,不過,一切都是如此亂糟糟的。
“何雨柱,你t連你徒弟都踹廢了,還說我的事兒跟你沒關系”
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鉆出來一個許大茂,臉上黑乎乎的一片,跟鉆了灶膛里似的,此時看傻柱跪趴在地上,那屁股撅著,高度剛好合適,那雙布滿刮痕的大皮鞋瞬間印了上去。
“撲通”
傻柱的姿勢由剛才的跪趴,這下徹底趴下了,倒是沒哼唧一聲,把周圍人嚇得可夠嗆,還以為爆炸中心的兩人,都死了。
這下眾人也懶得去管這個發了瘋的許大茂,正好給大家伙出出氣,你出去惹是生非也就罷了,怎么惹了個殺神回來。
“我讓你踹我襠,我讓你踹”
一邊咬牙切齒的狠踹腳下這個眼中釘肉中刺,許大茂一邊吐著唾沫罵著,他不管何雨柱是生是死,反正死了有剛才那人背鍋,自己出出氣,沒死,沒死自己就再加把勁。
自己不能生的原因終于清楚了,現在他恨死傻柱了,回憶剛才胖子拉線時說的話,傻柱把他干廢了,他既然能如此確定是傻柱干的,舍得一換一,那自己身上不能生的問題,也就出來了。
自己,也是傻柱干廢的,之前還因為這住過院,把自己套入胖子,公式成立,答桉就是傻柱,傻柱就是造成自己斷子絕孫的兇手,許大茂現在心尖都是顫的,這么多天背負的罵名,總算找到了事情的真相。
攙扶著老伴兒回自家的許富貴,心也是揪揪的,緊張的看著她的肚子,就怕剛才的事情嚇著了未出世的孩子,不知道自家那個兒子,正在前院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