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去吶”
“欸,李嬸”
“小峰吶,可真有心,這車后座還裝個墊子,這是怕顛著媳婦吶”
“趙大爺,您可別笑話我,您這一天到晚,不是也沒讓我嬸做飯么”
大清早,小夫妻磨磨蹭蹭,這才出了門,一路上,巷子里的大爺大媽,都出來納涼拉家常了,熱情的和李峰黃亞琴打著招呼。
年輕人通病,你指望我,我指望你,老媽一去學校送東西,倆人都睡迷迷湖湖了。
一路緊趕慢趕,路上還瞅見了何雨柱,跟秦淮茹倆人拉拉扯扯。
“你看你,都被李峰他們倆看笑話了吧,有什么事兒,不能等晚上回去說”
何雨柱掙脫了秦淮茹的胳膊,面帶不忿,往日的秦姐也不親了,橫眉冷對了起來。
背在身后的右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被賈張氏打過的傷口,還有些隱隱作痛。
“你可拉倒吧,看到就看到,就許他倆熱乎些,咱姐弟倆就不行了么”
秦淮茹瞥了眼過去的自行車,則是滿不在乎,李峰作為前后院鄰居,對自己的遭遇不管不問,就不許自個找別人了么。
經歷過婆媳之間的談話,雙方知道了對方的底線,沒有再發生爭執,但奈何賈張氏太能吃了,比仨孩子加起來還能吃,給她的感覺,是不是在里頭餓著了。
十七塊五的工資,照她那個吃法,秦淮茹哪里還能架得住,本來一家四口,完全夠了,還能結余幾塊錢,這多了婆婆一張嘴,秦淮茹才知道什么是壓力山大。
賠償款是不能動的,那是秦淮茹的老本,丈夫用命換來的,她可舍不得用這錢填婆婆的空,這主意順勢打上了柱子同志的飯盒。
何雨柱能干么,不能啊,他都多長時間沒往家帶了,自從妹妹嫁了出去,傻柱寧愿在廠里吃掉,也不愿意帶回去,給厚著臉皮賴在這里不走的何大清吃。
所以,麻煩就出來了。
剛才還一本正經,腦袋甩的跟撥浪鼓似的何雨柱,那叫一個堅持初心,可聽到熱乎勁兒,兩片嘴唇就抿到了嘴里,喉結隱約動了動,眼神飄忽不定了。
“我看許大茂,前些日子,不是給你送米送面,你還給跟他熱乎上了,怎么轉眼又找上我了”
梗著脖子的何雨柱,看著腳尖對著腳尖的秦淮茹,看來對于秦姐和許大茂的事兒,還沒有釋懷。
“有你這么編排你姐的,人家媽不還幫我照顧槐花么,現在我婆婆也回來了,哪能繼續幫他做飯吶”
“別提你婆婆,我現在可不敢給你們家任何東西,倆月餅換一頓揍,我欠不欠吶,不可能,秦姐,再墨跡咱們可要遲到了”
雙手插著口袋,何雨柱想起了月餅事件,許大茂的事情勉強翻了篇,解釋的過去,但有那個婆婆在,他可不敢再給賈家飯盒,房子不得被那瘋婆子給點了。
秦淮茹面色也有些著急,道路上基本沒幾個軋鋼廠的職工了,意味著確實快遲到了。
“柱子,幫幫姐,我婆婆她自己也知道她能吃,她一個農村戶口,我上哪給她弄商品糧吃,十七塊五的工資,真不夠”
“拿著,算我借你的,甭跟我再提這事兒,我現在家里還得養著一位大爺,可不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