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是如此荒謬。
但許大茂以他對秦淮茹的了解,那寡婦,跟他結婚,本來就奔著吃絕戶來的,再說那人品,干出這種事情,好像也并不奇怪。
“聽到了吧,聽到了吧,這可不是我說的~!”
“許大茂,我們馬家是個老實本分的人家,秦淮茹是誰,是大特務,是該批判的對象,一槍崩了她都是輕的,我家早已跟她家劃清了界限,所以跟你,也就更沒半毛錢關系~!”
“這房子,現在只要我們一天住著,那就一天都姓馬,你也別過來糾纏我們,你是犯過法的人,回來哪都不去,就要進我家,你不嫌晦氣,我還嫌晦氣呢~!”
時間才過去多久,秦京茹在此期間,見識到什么人道洪流。
現在早已在內心說服了自己,跟秦淮茹沒聯系,也沒這個姐,只要洗的次數多,自己都會相信。
“京茹說的也沒問題,當然,我老閻絕不是說搞封建,搞迷信什么的,監獄里環境也就那樣,身上帶著跳蚤啊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屋主擔心的話呢,也正常~!”
“大茂,不是一大爺我不幫我說話,我老閻懂你的意思,舊情難以割舍,但秦京茹現在是屋主,人家不同意,那咱們也不能硬來~!”
頭發灰白的閻埠貴,此時碰到好不容易能體現他一大爺作用的時候,那可不可勁翻一翻這張舊招牌。
易中海用過,劉海中用過,他老閻,雖然是最后一個,那更得刷刷存在感。
許大茂面色有些失望,鞋拔子驢臉,拉的老長,但也不得不接受這個結果,要怪,只能怪早已跑路的婁家。
他們自己投奔萬惡的自由主義世界去了,反倒是連累到了他們許家,一番查證下來,直接房倒屋塌,什么都沒了。
許大茂至今,還認為。
下鄉放電影,找村里勒索點土特產,多放映一場就得收點錢,那都是行情,別的放映員都這么干,憑啥就逮著他。
不就因為婁家跑了,在一些人看來,是被自己給逼走的。
但許大茂很清楚,自己是沒那么大能耐的,婁家為什么要連夜跑路,他許大茂要是有婁家的能耐,他也早跑了。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
“大茂啊,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你看我們這些大爺們,輪到我當這一大爺,都已經黃土埋到脖子了。”
“你呢,也甭氣餒,事一,事二,事不過三,既然再次回來了,應當本分點,反正,看也看過了,院子里就那么回事~!”
老閻身兼一大爺的重責,得親自押送著許大茂出去,至于往日的情面,大家只是街坊罷了,親戚都算不上,好賴話說給好賴人聽。
“行,一大爺,我謝謝您,要說對街坊們的關心,還得是您~!”
路過中院時,許大茂停頓下來腳步,扭頭看向了中院主屋,大門緊閉的何家,今兒回來,沒瞅見傻柱,大茂心里很失落。
不知道是不是骨頭里有點賤,他反倒很想聽傻柱吆喝一聲,孫賊,你可算回來了。
“甭看了,院里老大難問題,街道給他張羅個媳婦,受不了他那臭脾氣,跟人跑了,最近好像又掉回頭去找劉嵐了。”
“你說說,這都叫什么事兒~!”
“不是,傻柱他沒孩子?”
許大茂渾身一震,老閻勸了再多,還沒這一句管用,他自己坐牢也就算了了,本來也要不了孩子。
再一想到傻柱的現狀,照這么說,傻柱在外頭,也白活了十來年。
這么一想,瞬間心態平衡了。
自己的失敗固然可怕,但朋友的成功會更令人揪心。
挺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