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說到哪了,哦,你說,李峰也讓我幫他帶一個錄像機干啥,他家里有電視么,這玩意沒錄像帶,光有個機子也沒用吶?”
“這玩意就跟放電影似的,電視機差不多就是幕布,錄像機就是放電影的設備,錄像帶就是放電影的片盤……!”
許大茂腦子里,一串問號,他搞不明白李峰為啥點名要自己帶這玩意,說實話,從南邊帶過來,是有風險的,他一個干部,也沒必要冒這個險,他現在的級別,要什么東西搞不到。
“你別跟我拽那些詞兒,我聽不懂,反正你也別怨我跟他說,我是想借你這筆錢,才去問的他,說實話,你的人品咋樣,你自個清楚,我不得掂量著來~!”
“哎呦,好哥哥,我怪你什么,有他要錄像機,我這底氣不更足了么,你愿意借這錢,是看得起我,你放心,我立字據給你都沒事,一碼歸一碼。”
許大茂腆著臉,往大柱子跟前湊了湊,人在屋檐下,啟動資金這一塊還沒個著落,父親許富貴手上其實也有幾個,但不愿給他用,現在只能指望著傻柱這里摟一些出來。
這貨當廚子,除了在豐澤園的工資,外頭還接紅白宴席,錢這塊肯定有,能借出來多少,就看他嘴皮子有多利索了。
“你那錄像帶的生意,李峰說,不能干,那屬于是偷雞倒把,要是被摁了頭,我錢可要不回來了,不過,你要是打算自己折騰錄像廳,得買錄像機,錄像帶,還有電視機,我這里只能給你擠出二百塊錢,我這也不會催著你還,但你電視機,能買得起么?”
“這些東西應該不便宜,你跟我老實說,你到底想怎么搞,我錢借了你,雖然不著急拿回來,但也不能往水里扔吧?”
柱子經過李峰的提醒,也算知道兩者哪個風險更高,后面這項,光是放電視,來人看,就收門票,投入的錢多,回來的錢慢,能不能有人看還是個問題。
這下許大茂算是被傻柱噎住了,舔了舔嘴唇,腦子像是cpu一樣,瘋狂運轉,看著大柱子看向自己揶揄的目光,也猜到了他嘴上說的漂亮,錢還是有些不打算借。
許大茂自己是盤算著,是去南邊進一批錄像帶到京城倒賣出去,南邊盜版的錄像帶并不貴。
京城,有些搞電影電視劇的人家里,八仙過海,通過各種路徑弄到了錄像機,只是沒人敢去南邊倒騰錄像帶,畢竟人家都是體面人。
看電影是需求,看國外的電影是精神上刺激,但偷雞倒把就是一把架在脖子上的刀。
“柱子,李峰其實算是明白人,也怪不得他能當上大領導,但我并不是一上來就打算倒賣,這玩意就像他說的,有風險,但我這塊不同,我是以租代賣~!”
許大茂還特么有些急智,眼看傻柱打算打起了退堂鼓,趕忙想出了另一條路子,以租代賣四個字一出,大柱子都只能干瞪眼。
“你也知道,從我爸開始,咱們家就是跟電影打交道,認識的這方面人多,我帶錄像帶回來,打算租給他們看,誒,借兩天一塊錢,他租了帶子,這兩天,想看幾次看幾次,想帶幾個人看就帶帶幾個人看,押金二十塊,他不還我帶子,那就不退押金,你把我帶子弄丟了,賠我錢,那這不算買賣吧?”
“租,那就更好,錢來的源源不斷,人民與人民之間,還有租房子的呢,生產隊借大車,不也得給錢,這也算不上偷雞倒把。”
“隨著后邊機子越來越多,連李峰都有這見識,囑托我買一臺帶回來,這證明什么,怎么滴我都不會賠,只要避開了偷雞倒把,問題就不大了。”
如果幾十年后的某位賈姓的會計忽悠各大風頭公司一般,許大茂此時費盡口舌,奈何現在沒有ppt可以說,想方設法從傻柱這邊弄來這筆天使輪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