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老式的吊扇在房梁上轉悠著,帶來暑期的一點清涼。
京城的各個錄像廳,第一次,受到了各區稅務部門的嚴厲稽查。
一時間,發現倒楣的不止自己一個,許大茂也樂呵,其他家的客戶被上門的稽查們嚇到,反倒一個個跑到了他的錄像廳來看錄像了。
因為,許大茂已經把市地稅局開出罰單和拖欠稅款已經補繳了,他這里,反倒成了唯一能安安穩穩看電影的地方,沒稅務再來找他。
其他錄像廳的老板們,可不像他許大茂一個單身漢,能存下來錢,人家賺了多少錢,攢了多少家底,那都是未知的。
面對稅務部門開出的巨額罰單,以及以往拖欠稅款,可沒那么容易過了關。
許大茂因為把灰色生意賺的錢也給洗進了錄像廳的收入中,可不就把繳稅的資金數額,往上抬了抬。
人家錄像廳的老板說沒賺到多少錢,有許大茂這個收入一萬八,年收入五六千的反面例子在,稅務稽查可不信。
“茂哥,這下別人,不得恨死咱們了”
許大茂的招來的小弟,乖乖的給許老板的茶壺里,倒上涼白開,反倒有些愁眉苦臉。
老板損失了錢,他們這些偶爾賣票的,可就沒原來那么好上下其手從中撈點了。
“恨,恨也恨不到我頭上,我還損失了呢,特么的,我當天就不該報案,要恨,讓他們去恨那勞什子記者去,看熱鬧不嫌事大,咱們錄像廳開的好好的,怎么就成了社會典型問題,這不擺明了要整我們!”
許大茂雖然草莽了一些,但好歹也有文化,在一眾開錄像廳的小老板里,也算高素質人才,問題的根源,還是報紙把錄像廳寫的太難堪了。
本本分分做個生意容易么,前腳招了賊,后腳報紙上恨不得把錄像廳寫成藏污納垢的靈山腳下,恨不得全城的錄像廳都關門倒閉。
估計,還真有熬不住倒閉的,這罰款要是拿不出來,稅務可不會開玩笑,說關門就關門。
“聽著,明天開始,這場次的票價漲價一毛,看一天的漲一毛五,他奶奶的,這損失得特么找補回來!”
偷了三千多,交了七千,許大茂的身家資產,大幅度縮水,少了差不多一半,簡直不能想,一想,晚上就睡不著,恨不得把入室盜竊的賊給一刀攮死。
“別說不給你們跟著喝湯的機會,門票這一塊以后丁是丁卯是卯,爪子就不能再伸了,一分別給我少咯,但售賣的瓜子生這塊,你倆自己琢磨去哪進便宜貨,算是你倆額外的收入!”
走私生意不能做了,最大的外快來源渠道斷了,目前許大茂想要回血,只能從本職業務上出發,雖然沒有裁員,但開源節流還是要做的。
還有一部分許大茂則是沒有交代,反正,他聽了李峰的話,坐牢也確實坐怕了,所以也沒有進那種片子,最近估摸著錄像廳這塊,公安也不會放過。
真要還繼續放那些電影,給出把柄,可就真成了肥羊了,還有文化市場稽查隊,一想想,許大茂都感覺有種風雨欲來的錯覺,嚴打的風,要吹向錄像廳了。
“轟隆隆!”
“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