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中間的掛鉤鎖,原本需要內部往下一拽,才能打開折迭門,凹了進去,直到不堪重負的掛鎖鎖舌,徹底斷裂。
“嘩啦啦!”
折迭的車門,被推到了一旁,兇神惡煞的幾人,提溜著菜刀,就竄進了車廂,跟在后面的棒梗,有模有樣,只不過表情沒有菜刀隊的人,表現的那么猙獰,有點像是混子群演。
“閉嘴,誰再叫,老子砍人了,你,去,看著司機,敢動就砍死他!”
屬于后面才上了車廂的棒梗,左看右看,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結果被最后上車的奎哥安排了個活,刀架司機的脖子上面。
這個活比較簡單,沒有技術含量,起到一個穩定局面的作用,第一次參與這種糙活的棒梗,點了點頭后,徑直踩在了發動機罩上面,手中那把菜刀,刀刃搭在了司機肩膀上,把人嚇的一哆嗦。
“pia!”
一道響亮的耳光,棒梗聞聲看了過去,是陳奎,抓住了個婦女的頭發,把人提溜了起來,一連扇了幾個耳光,就屬這女人哭的最撕心裂肺。
說實話,住在京城里面的棒梗,從來沒見識過這種大場面,七八個人,揮舞著菜刀,一人盯著兩排座椅,大有一言不合,就砍死一個的錯覺,釋放出的壓力,給到了車廂內的每名乘客身上。
等車廂徹底安靜下來后,奎哥這才用腳跺了跺車廂,抬起胳膊后,提著菜刀,指向了中后車廂的所有人。
“湯山菜刀隊聽說過吧,啊,老老實實配合,誰敢朝我們齜牙,那就砍死誰,呵,tui!”
一口濃痰吐在了地上,看著車廂內的所有人,男女老少,都用著恐懼的目光看向自己,奎哥感覺意氣風發,很享受這種目光。
“警告的話就說到這里,不信的可以試試,現在,配合我們的工作,把自己身上帶的現金,首飾,都給我乖乖交出來!”
“但凡被我發現,哪個人敢私藏,挑你手筋,腳筋,以后就當個殘廢吧!”
“開袋子,收錢!”
隨著奎哥的吆喝,上車的菜刀隊隊員們,一個個打開了腰間的挎包,一手拿著菜刀,在乘客脖子上比劃,一邊把挎包的口,張的老大。
二三十年后的人們,恐怕難以想象,此時的這種場景,落在自己身上的感覺,對于帶著現金的人來說,無異于天都塌了。
這年代,銀行可還無法跨行轉賬,不光無法跨行,就連跨市存取款都無法做到。
不光是長途客車,甚至就連某些地區的綠皮火車上,也會出現這一幕,震撼性極大。
反正親自參與的棒梗,感覺自己人都麻了,親自參與其中,才知道這一伙人辦事,得有多糙。
只要臉夠兇,表情夠到位,夠嚇人,之前還空空如也的,挎包,并沒有耗費多長時間,里面就塞了不少鈔票。
“哭,你哭什么,看到老子,你不該笑么”
面對悍匪,男同志敢怒不敢言,連帶著,身旁的女眷,就只能跟著遭了殃,被劫財的時候,還被摸了下臉蛋。
可能在菜刀隊人員看來,這并不過分,更過分的事情,他們也不是沒做過,但一旁的男人忍不住了,剛站起身。
結果肩膀就挨上了一刀,菜刀隊的這伙人是真不開玩笑的,說動手就動手,那股子狠辣,是京城的老炮們不曾擁有的。
“刺啦!”
衣服劃破,肩膀上頓時多了一道口子,像是嬰兒的嘴巴,咕咚咕咚的往外冒血,菜刀甩動間,血漬甚至飛濺到了旁邊人的臉上,窗戶上。
“你特么再敢站起來,下一刀,砍的就是你脖子!”
旁邊的女眷被嚇壞了,捂著嘴聲音都發不出來了,男的則是痛的,捂著肩膀滿地打滾,血液把地板都給弄的濕答答的。
這下,車內的人,則是更畏懼了,這幫人真的說動手就動手,對于生命,沒有任何敬畏。
場面讓棒梗都開了眼界,這活干的是挺刺激,說見血就見血了,菜刀隊的囂張,果然到了為非作歹的境地。
隨著收完錢,待所有人陸續下車,最后一位下車陳奎,菜刀再次抬起,朝車內的人員指了一圈。
“敢報公安的,可以試試,看看我們能不能找到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