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鄰居當成個樂子看,什么街坊不街坊,從秦淮茹出事的時候起,或者說從賈家搬離這處院子時,都已經不認賈家了。
所有人家心有靈犀的忘記了曾經的這一戶人家,只是沒想到,再次聽說時,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中院的那套房子,明明還在那里,但就是給人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賈家唯一的獨生子,這要是再吃了槍子,秦淮茹這個當母親的,往年的種種付出,真的是付之東流,這樣的孩子,值得么?
相反,其他人家,就算自家孩子沒成才,但至少也成人了。
何雨柱下班的時間晚了一些,拎著從飯店帶回來的飯盒,晃悠著回到院子里。
從碗櫥里掏出酒瓶和酒盅,這剛剛滿上,飯盒的蓋子都還沒揭開,就聽到了后院的爭執聲。
“你不是棒梗小姨么,出了事,你不去看看去~!”
“我看什么看,我家的雞還被他給偷了一只,別說秦淮茹不在了,就是秦淮茹還在,我也不會認,又不是考上大學,有什么可驕傲的~!”
聽到棒梗出了事兒,端起酒盅后,還未送到嘴唇邊,柱子就放了下來,眨巴眨巴眼睛,目光轉向了后院。
“我說,畢竟是你姐留在世上唯一的兒子,你就一點情面都不講了,興許跟許大茂說說,撤了案子還好點,不然,真得吃槍子,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
后院搭出的葡萄架講究的,重視的,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可秦京茹這一代人,沒什么感覺。
或者說,不想有感覺。
前些年的時候,因為家中出過這個特務堂姐,差點被連累到,反正是她姐家的孩子出事,也不是自家孩子出事,壓根懶得搭理老劉的話。
“反正跟我家沒關系,我家馬志行,好好的就行,我也管不了其他人家,馬華也就是個小站長,三千多塊錢,我可賠不起~!”
坐在門外,在大盆中,給父子倆洗衣服的秦京茹,嘴里嘟嘟囔囔,擦著額頭上沁出的汗珠,腦袋低了下去。
她也沒什么文化,但錢有多金貴,秦京茹也不是不知道,三千多塊,對于馬家來說,都不是小數目,許大茂肯定不會輕輕松松放過她姐的兒子。
最簡單的,許大茂要是拋出一句,那被偷的錢,你這個小姨來賠給我,就能輕輕松松,把話給堵住。
血緣上的為數不多的親情紐帶,在金錢數字面前,格外經不起推敲,她也確實不想跟她姐,再沾上關系了。
“反正話是跟你說到了,他這個案子,犯的不輕,又恰好趕上了這時候,許大茂那頭不撤案,估計下場就是去西郊~!”
手中捏著小巧精致的紫砂壺,給嘴里喂了一口,劉海中看著秦京茹無動于衷的樣子,臉上也無所謂了,再繼續說下去,反而顯得自己有點多管閑事了。
正在搓衣板上搓著衣服的秦京茹,聽到西郊時,雙手明顯停頓了一下,可見并不是不知道,去了西郊代表著什么意思。
“我也沒辦法,誰讓他打小就不學好,偷了這么多錢,誰能賠的起,煩死了,不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