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樓的高度并不高,我依稀還能看到陳飛宇正一只手拖著掃帚、一只手拖著白色垃圾桶慢悠悠的來回走動,壓根就無心打掃磨洋工,不像別的人在使勁的打掃。
回到宿舍我就打電話回家告訴父母這周六要上班,原本的雙休變成了單休,不過比我們更無奈的是高三晚上在宿舍的抱怨,周日也要上課,相當于從本周二一直上到下周六,擱誰都不開心。
約莫一個小時后,一身汗臭味的陳飛宇回到宿舍就躺在床上喊著腰酸背痛,說話有氣無力的樣子還想著讓我給他捶背,我一看這小子就是在裝,自然不會上他的當。
翌日,正上著歷史課,教室門口突然出現一個光頭男子在門口看著班級牌子,我在教室里瞧著他的臉有些熟悉。
光頭男子輕輕敲著教室門,“老師,我是趙嘉欣的家長,找下趙嘉欣。”
歷史老師停下講課看向課堂下的趙嘉欣。原來這人是趙嘉欣的父親趙安虎,難怪看著有些熟悉,上次見到他還是一副酒鬼的摸樣,今天卻打扮的人模人樣。
正在認真聽課做筆記的趙嘉欣得到歷史老師的同意起身出了教室門像趙安虎走去,倆人消失在了我的視野里。
原本每節歷史課認真聽講的我此時心不在焉,不知道千百年不出現的趙安虎找趙嘉欣什么事,我尚未回過神來時,門外忽然傳來哭聲道“不要,我不要回去。”
感到不對勁的男歷史老師放下課本朝著教室門外走去,而班級里最不缺的就是吃瓜群眾,紛紛探出頭恨不得出去看熱鬧。
我起身離開座位朝著教室門口而去,陳飛宇與周奕雪緊跟其后,除了教室門看到令我震驚的一幕,只見趙嘉欣手抓著樓梯扶手,而趙安虎則拖拽著趙嘉欣的手臂往樓下走說“你一個女孩子讀書有什么用還不如給家里省點錢,這個年紀正好出去打工補貼家用。”
一旁瘦弱的歷史老師正一只手打著電話一只手抓著趙安虎的手腕努力的勸解。
看到這一幕的我上前試圖跟歷史老師一起掰開趙安虎的手腕,陳飛宇上前直接一口咬住趙安虎粗糙的手臂,趙安虎啊的一聲放開拉著趙嘉欣的手臂,疼的后退幾步手扶住墻壁才站穩腳跟。我連忙將嘉欣護到身后,而周奕雪正安慰著滿臉淚痕的嘉欣。
“趙安虎,你也太過分了吧”我不滿的指責道。
“你們少管我的家事。”趙安虎指著我們幾人道“趙嘉欣是我的女兒,我是她的監護人,我要怎么做,你們管不著。”
話音剛落,趙安虎伸手就要再次去拉趙嘉欣,我側身擋住了趙安虎,而趙嘉欣和周奕雪后退一步。緊接著黃裕帶著唐新杰、鄭學楚著急忙慌的趕過來。
見到這么人,趙安虎還是想仗著監護人的身份想帶趙嘉欣離開,但被趕來的唐新杰制止。隨后為了不影響教學秩序,將他們帶離了三樓,而我和飛宇被歷史老師叫回教室,只有周奕雪陪同趙嘉欣下去。
“這節課大家自習。”歷史老師說完便離開了教室。
此時班里好事的人議論紛紛,甚至還有女生說三道四,三三兩兩的說什么話都有,坐在中間靠后留著齊肩短發的胖女生在跟其同桌大聲開玩笑道“你說那男人不是趙班長的爸,而是情夫。”
此話一出頓時惹得后面一陣嘩然,我起身沒好氣道“肥頭大耳,嘴巴洗干凈不要造謠。”
原本還在嬉嬉笑笑的胖女生下一秒變了臉色拿起課桌上的課本朝著我扔過來,嘴里還不干凈的罵了句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