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飯盒,開始認真的吃了起來。
昨天冥想了一個晚上,身上的疼痛輕微了很多。
雖然依舊做不到行動,但至少比剛開始要舒服一些,至少拿碗吃飯還是沒有問題的。
如果連拿起碗吃飯都做不到,那只怕是只能等人來喂了,然而這荒郊野嶺的,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到哪找人來喂啊。
而且想到要人喂,即便是他也難以平復心情了。
看著吃飯的男子,切爾茜輕笑一聲,然后蹲下來,雙手平放在膝蓋上枕著頭,說道
“反正你現在也沒去處,干脆就先待在這吧,等把身體養好了再去想其他事。”
“嗯。”
“你雖然忘記了你的名字,但你已經知道了我的名字,那么也算認識了,既然認識了,那總要有個稱呼吧。”
“”
“唔就叫你易好了。”
“易”
“對啊,你之前不是記得你有個家里人的名字叫易什么什么嗎反正你也不記得你名字,那就先這樣稱呼唄。”
“嗯。”
“拜托,你能不能多說兩句話啊,除了嗯就是沉默,好冷淡啊。”
易把嘴里的飯咽下去,然后看著切爾茜,說道
“我不知道說什么。”
“什么都行啊,比如呃”
切爾茜腦袋突然卡殼,然后看向易,一時間她也想不出對方能說些什么,畢竟你不能指望一個連自己名字和遭遇都不清楚的失憶人士聊什么東西。
易看著她這個樣子,默默的干飯。
“反正我不管,以后我和你說話你不準只嗯哦啊的,否則不給你飯吃。”
“嗯”
“嗯”
易的臉上露出極為糾結的表情,他實在想不出該怎么回答,切爾茜看著他這副糾結的表情就很想笑,一看就知道對方以前就是那種不善言辭的那種人,然后說道
“好了,吃完了我收拾一下就走了,下次再說。”
易默默的點點頭,看著切爾茜把餐盒拿走離去的背影,喃喃道
“易嗎”
之后一連十幾天,切爾茜都會帶一些飯菜來。
每次都會和他聊兩句,比如今天哪家菜漲價了,今天太守府里有添加了新人,又或是今天發了工資打算好好購物一番啊之類的。
總之都是一些雜七雜八的日常瑣事,但切爾茜每次都樂此不疲的和他說。
他也都是默默的在一旁聽著,偶爾說上一兩句,這么一來二去的,大家也算熟絡上了。
他也得知了切爾茜現在在做些什么,和這個世界大體的一些狀況。
比如他知道切爾茜現在是太守府里的一個侍女,因為成績優異所以得以進入官廳工作,家里只是一般的普通家庭,夢想能夠成為貴婦人完成身份躍遷,以后就能過上好日子了。
怎么說呢,當時聽到這個夢想的時候其實是有些驚訝的,不過看著切爾茜那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就把心里想說的咽下去了。
因為他想了想發現,這大概是自己的胡思亂想罷了,他既沒有對切爾茜這個夢想表示支持,但也沒表示反對,只是默默的坐在一旁聽她說自己的想法。
他不會因此有什么看不起對方之類的想法,因為那樣也不過是一種傲慢罷了,每個人對生活方式的理解不同,所以結果不同,不存在誰的生活方式就比誰的生活方式要優秀。
而且他也知道了,這里是一個擁有千年文明的古國,世界上最強盛的國家,唯一可與其匹敵的只有西方的王國。
他此刻所在的地方則是帝國一處城市中,而像這樣的城市,整個帝國都還有不知多少個,可以說是幅員遼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