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無涯獨自一人坐在房間中,腦海里不斷回響著辛他們對自己所說的話。
膝上平放著無涯劍,玄黑色的外觀一如既往的沒有絲毫改變,手上拿著張手帕默默的擦拭著上面的劍鋒。
即便無涯劍已經成為了靈魂武裝,不會有絲毫污染,他還是會對它進行保養,但與以前不同的是,這一次的陳無涯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篤篤篤。”
門被敲響,陳無涯卻沒有意識到。
“篤篤篤。”
敲門的聲音大了一些,但他依舊沒有反應。
“篤篤篤”
敲門聲劇烈起來,陳無涯這才像是回過神來,起身來到門口打開門。
門外的芙蕾德利嘉剛想直接拍門,結果門被打開,手揮了一個空。
“汝怎么了,吾敲了這么久的門你都沒開。”
“沒聽到。”
陳無涯做回位置,將放在旁邊的劍拿起繼續擦拭,芙蕾德利嘉走進來后看著他的樣子說道
“這可不像是汝的風格啊。”
陳無涯沒有說話,芙蕾德利嘉再次說道
“余聽說了,辛他們向聯邦修改了計劃,本來被駁回的,但汝卻幫他們同意了,為什么明明是汝讓他們不要去才修改的計劃,結果最后還是繞回了原點,汝所做的一切不是被白費了嗎。”
陳無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沉默了一會后說道
“因為辛他們說的對,或許我真的有些傲慢了,自以為自己能夠明白他們,但到頭來,好像我只是在自我滿足,我似乎也在不知不覺中把他們當成了需要被保護的存在,而忘了他們并不是剛出生的小孩,哪怕他們年紀不大,他們也是真正的戰士,是歷經生死磨練的戰士,而戰士是不需要憐憫的。”
陳無涯搖搖頭,他現在算是明白辛他們為什么會那么憤怒,又那么傷心了,對他們來說,這相當于他們最信任的人玷污了他們存在的驕傲。
在那一刻,他和恩斯特沒有任何區別,都是要他們放棄自己存在意義的人。
他本應該懂這些的,他自己也是這么過來的,可最后他卻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這就像是當初還處于復仇時期的他一樣,活著只是為了復仇,除此以外什么都不需要,哪怕覺得這種做法不對,但如果有人真的要他放棄或是改變,他也會對那人表示憤怒甚至是敵意吧。
“你放心關于你騎士的問題,我”
“這種事余明白的,余早已做好了準備。”
“你比我想象的還要成熟一些啊但我想你誤會了,向你承諾的那件事不會有問題。”
芙蕾德利嘉疑惑的問道
“難道汝打算拒絕辛他們的意志,還打算獨自前行嗎這樣做的話,他們”
陳無涯搖頭,他不是這個意思。
“我不會出手,至少這一次不會,這既然是他們的決定,那我會尊重他們的選擇。”
“那汝又如何你打算跟去”
“他們的想法是向我證明自己有一同作戰的資格,證明自己的驕傲,拒絕我跟去只是不讓我再次做出保護他們的舉動,因為那會讓他們覺得雙方不對等。
所以,我只要在一旁靜靜的見證他們的結果就行,在最后我還是能夠幫你帶走你的騎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