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辛卻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表示接受,讓大伙好一陣失望。
“辛,你的心跳的頻率很快啊。”
陳無涯淡淡的說了這么一句,隨后喝了一口紅茶,眾人聽到后,不知是誰噗嗤了一聲,辛的眼角抽動了兩下。
一座玻璃屋中,大家所有人都看向前方的石碑,這座石碑上篆刻著自辛成為死神以來,所有他刻下的名字。
其中九條和其他人的名字也在其中,當初二十五人的先鋒戰隊,最后卻還能活下來十八人,并且一直戰斗至今,這是所有人都難以想象的。
這座玻璃屋以及石碑都是聯邦所做,因為86沒有墳墓,所以只有辛帶著大家的名字,卻在聯邦這獲得了墓碑。
當初大伙從聯邦選擇從軍時,被帶來了這里一次,大伙也見過這個墓碑,然而當時大家雖是感激,但卻不以為意。
畢竟大家雖然覺得同伴的存在證明被留下,能夠不被人遺忘這件事值得感激,但大多覺得自己也早晚會死,并沒有什么期盼。
而如今卻稍有不同,他們想要替已經戰死的同伴,看看這場戰爭的彼岸在哪。
陳無涯看著石碑上刻下的名字,在看到九條的名字時稍微停留了一會,看著周圍他們曾經執行特別偵察時的破壞神殘骸,他們曾經在圣瑪格諾利亞共和國的一切,似乎都被放在了這里。
“走吧。”
辛從石碑前站起身,轉身離開,其他人也跟著一起離去。
“說起來就是今天吧。”
“嗯嗯。”
“也不知道看到我們會是什么反應啊,真期待呢。”
眾人有說有笑的離開,隨后似是在等待什么一般,在遠離玻璃房的一處位置停下,然后保持如教科書上指導一般的稍息姿勢等待著。
過了一會,一位少女軍官跟著恩斯特走進了玻璃屋中。
看著那位纖瘦的白銀種少女,那頭染了一縷紅色的銀發,和染成黑色的軍服,筆直的雙腿上則是套著白色吊帶襪,整個人顯得颯爽英姿。
“喂那個真的是她嗎雖說上次通過視頻看了一次,但這樣一看才發現變化好大啊。”
“該怎么說,有種很值得依靠的感覺啊。”
“因為經歷了很多事吧,就像我們也經歷了很多一樣。”
在姿勢保持不動的狀態下,其他人相互聊了起來。
“記得是叫鮮血的女王吧真是惡俗啊,根本一點都不適合嘛。”
不知是誰這么說了一句,大家紛紛點頭,他們實在沒辦法把這種冷酷的名號,和那個印象中的人聯系在一起。
哪怕是陳無涯都覺得有些好笑,說起來,對方和他印象里的艾斯德斯倒是有那么些相像,同樣是帶兵的將軍。
如果硬要說的話,陳無涯認為女王這個詞可能更適合艾斯德斯那位戰斗狂,對方完全是和艾斯德斯相反的兩種人。
就在他們聊著的時候,那邊似乎也結束悼念和談話了,見狀,所有聊著天的人都在一瞬間閉嘴,能夠反應這么快,不知道是訓練有素還是想做惡作劇。
對著向他們走來的恩斯特,以及再度成為長官的少女,所有人同時將腳跟一并跺出聲音,整齊劃一地行禮。
透過與聯邦稍微不同的方式回禮后,少女開口說話了。
眼神十分堅定而嚴肅。
“初次見面,我是圣瑪格諾利亞共和國上校,芙拉蒂蕾娜米利杰。”
看來對方并沒有認出來,說的也是,當初留下的照片上的樣貌已經很模糊了,對方能夠看出來才怪。
即便如此,大家還是輕聲笑著,對方一臉疑惑,而同時,辛作為戰隊隊長站出來說道
“初次見面這么說似乎不太恰當,不過,這的確是我們第一次面對面相見。”
蕾娜的疑惑更深,對方的聲音很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