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韓月的情況,那就純粹是故意的,只要韓月發動令符,那就會自然掩蓋她的狀態,很明顯,韓月自己主動遮掩了自己。
在陳無涯收回氣場后,紫女那漸漸消退的奇怪感重新回歸,而后看向陳無涯的印象也開始回歸正常。
眼前的陳無涯回歸本來面目,容顏俊朗,劍眉星目,玄墨色的長發飄灑在背后,其中夾雜著些許白發,一襲黑衣,其上勾勒著些許云紋增添幾分神秘和貴氣,一只眼睛泛著微微紅意,顯得有些妖異,如此特殊的印象她不可能不記得,可她剛剛的感受又做不得假,如此割裂的感覺讓她有些煩悶。
輕吐一口氣,有些柔媚的說道
“公子剛剛是想愚弄妾身,來看妾身笑話嗎”
語氣柔和可是又不顯得妖嬈嬌作,聽起來像是問罪,但卻很難讓人升出反感,反倒想要先賠罪將一切和盤托出,來安慰美人。
容貌演技話術拿捏的恰到好處,可惜,陳無涯眼神不變,甚至都沒升起任何情緒,依舊平靜的回了一句。
“意外而已。”
紫女這一出反倒是讓一旁的韓月心生愧疚,下意識的將令符遮掩的能力解開。
柔美的面容,玄墨色長發順滑的沿著背后直至腰間,頭發挽起用根玉簪串住,肌膚如玉脂般柔滑,穿著月白色的長裙,上面繡著淡黃色的花紋,腰間用一根淡金色的腰帶系住,雙手微微放于小腹整個人亭亭玉立,氣質溫婉。
這突然的情況,讓陳無涯有些無語,對方要試探的是他,怎么她反而先被說服了。
紫女也被突然變換身姿的韓月給驚到了,隨后就捂嘴輕笑,說道
“看來公子倒不如這位妹妹懂得風情。”
韓月臉色微紅,陳無涯坐下,眺望遠處的韓國都城新鄭,此處選址不錯,能夠將城內大部分景色都盡收眼底。
在夜色的籠罩下,都城內點燃的燈籠又給這座城池帶來了別樣的美感,看著這樣的城池,陳無涯眸光微閃,說道
“我不比韓非那般懂得風花雪月,自然就不解風情些了。”
“公子說笑了,以公子容貌,即便不懂風情也會有不少女子傾心。”
說著,紫女給陳無涯斟了杯酒,隨后坐在稍遠的位置,陳無涯看了眼酒,沒有說話也沒有去碰。
而韓月則坐在陳無涯靠后的位置,安靜的看著遠處的都城。
“陳兄,美人美酒美景皆在,為何卻沒有喜色呢。”
韓非的聲音傳來,陳無涯轉頭看了一眼,韓非臉上帶著一抹自信的笑容,而旁邊跟著兩位男子,一個面容冷峻,頭發灰白,目光銳利,手上拿著把長劍,體內內力強勁,實力極強。
而另一位則看起來意氣風發,但卻頗有一種儒雅恬淡的溫和感,穿著一身淺綠色的長袍,腰間掛著枚珍貴的奇麗瑰寶綠瑪瑙,看起來身份不凡。
陳無涯看見兩人后,若有所思,但卻并未表現出太多情緒,只是回了一句。
“有何可喜。”
韓非笑了一下,顯然很清楚自己這位好友的性格,也不氣惱,坐在主位上,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衛莊看了眼陳無涯,卻感受不到任何威脅,于是就這么無視了過去,旁邊的那位看起來溫和的少年卻認真的對著陳無涯一禮,隨后坐下。
韓非看著兩人不同的行為,心里閃過些思緒,子房會對陳兄一禮,并不奇怪,但是衛莊居然直接無視了陳兄,看來陳兄并未引起衛莊兄的在意啊,這就有意思了,衛莊兄也無法感知到陳兄的實力嗎,不然不可能毫無波瀾。
韓非可是很清楚衛莊的身份以及實力的,可連對方都只是把陳無涯當普通人來看待,這就很有意思了。
陳兄啊陳兄,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韓非看著陳無涯說道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衛莊兄,是鬼谷派的弟子,這位是紫女姑娘,是紫蘭軒的當家,這位是張良,祖父是那位相國張開地,這位是陳無涯陳兄,和我算是師出同門,這位是額,陳兄的小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