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無涯走在街道上,看著時不時巡邏的士兵,手中拿著卷書,無視的走了過去。
而巡邏的士兵同樣像是沒看到陳無涯一般,徑直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實行宵禁了嗎”
陳無涯看著街道上已然沒人,只有巡邏的衛隊后,只是喃喃這么一句,聽不出多少情緒。
往前繼續走著,慢慢化作云煙消散不見。
王宮中,韓非坐在一處幽靜的樓閣,外面靜謐無聲,韓非桌邊放著一杯酒,而手上正拿著一支筆在木頭板上畫著什么。
“對你這樣的酒鬼而言,酒是用來看的”
韓非聽到聲音后,轉過頭看去,只見衛莊出現在他身后,韓非笑了一下說道
“姬無夜知道我愛酒如命,特地為我準備美酒,你說,是不是很貼心啊。”
衛莊聽到韓非的話,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眼神掃向某個位置,而那個位置正站著一位看不清面貌的黑影,不僅看不出性別,甚至連高矮都難以分辨,就像一團黑色的濃霧,濃霧背后的景象誰也不會知道。
見衛莊看來,濃霧只是慢慢扭動飄散,了無痕跡,衛莊沒有前去阻攔,更沒有想做什么,韓非見狀干笑兩聲說道
“衛莊兄來找我,應該不是來寒暄兩句吧。”
衛莊聽到韓非的話后說道
“這地方可不是誰都能來的。”
“可這對衛莊兄來說,顯然不是什么難事。”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
韓非撐著腦袋笑著,但沒有回答,衛莊看他這副樣子便知道,對方還是不打算說云煙的消息。
衛莊坐回位上說道
“根據七絕堂的情報,在都城郊外發生了一場越獄。”
“越獄”
韓非神情疑惑,衛莊看著窗外說道
“可是,那地方從始至終就沒有監獄。”
“從一個不存在的監獄發生一場越獄聽起來很有意思。”
陳無涯安靜的聽著兩人的對話,看著韓非那依舊自信的樣子,心頭微微松了口氣,看著窗外的天色,想起陳伯給他的情報。
韓非的確留了后手幫自己離開冷宮,但是所求之人乃是韓國四公子韓宇,看起來韓非與韓宇應該是同一陣線,但實際對方只是互相平衡,從中謀大自己。
若是不出意外
想到自己推測出的結果,陳無涯頓時消失不見,不再多聽。
第二日,一大群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穿著百越衣服的難民來到王宮前,韓王走出來看到這種情況心頭有些怒意。
一旁的姬無夜正想借此機會,將所有百越之民全部殺死,結果卻被一旁的相國張開地,和四公子韓宇一番話制止,最后以所謂韓非收留百越之民,殺之恐惹天下人恥笑,理應收留安撫,來彰顯本國仁德,向那些還在都城叛亂的百越余孽彰顯王的心胸。
話語平淡,但是卻讓韓王怒意更甚幾分,不過韓王雖是能力平凡,但也并非沒有政治能力,因此對于此番先斬后奏的決定,只得忍耐下來,但心中對于韓非的意見更大了。
看見韓王的動作后,韓宇面無表情。
陳無涯站在某個屋檐,近距離的看了這么一出鬧劇,沒有任何看法。
韓非來到王宮中,以一番話術安撫韓王,讓韓王安心頭怒氣忍住不發,但對于韓非已然漸漸生出一根刺,覺得韓非實在不懂分寸。
要知道,他還是韓國王子時,策劃了聯合韓楚聯軍征討百越事件,導致百越生靈涂炭,最終韓安憑借征討百越獲得的顯赫軍功登上王位。
換句話說,探究百越之事,本就是不能提及的禁區,可韓非卻試圖揭他的老底,當初百越為何叛亂,又為何要平定叛亂,他還能不清楚嗎。
韓非真的不懂嗎不,他知道,只是在他心中,真相比權力更加重要。
這種行為確實讓韓非得以離開冷宮,可是韓王安同樣告訴他,讓他去處理那位右司馬李開,作為案件的牽涉者,又是最有殺害左司馬嫌疑,以及當初的叛徒,死亡就是他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