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無涯合上書,輕吐一口氣,陳伯走上前來說道
“公子何必親自出馬,天澤等人雖有實力,但閣內亦有遠在其之上的人。”
“休息太久了。”
陳無涯站起身,內氣外放凝練成一柄長劍,劍體光滑如鏡,若如微光。
陳伯看見這種情況,心中并未有太多驚訝,畢竟他很清楚陳無涯的實力深不可測。
陳無涯看著自己凝練出的長劍沒有說話,隨后腳步踏出消失不見。
午夜,太子府。
陳無涯看著大門,門外站著一隊巡邏的士兵,但與正常士兵不同的是,這些士兵的舉止頗為怪異。
而他看著這種行走方式的士兵,腦海里浮現出一個曾經對戰過的名詞,卡巴內。
陳無涯沒有說話,或許這么去想并不貼切,但這種操縱尸體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存在,確實讓他回想起過去的記憶。
然而與眼下不同的是,他可是記得卡巴內那種如海浪一般,無邊無際帶來的沖擊有多大。
此刻這些士兵雖是尸體,被特殊功法操縱,但卻并沒有那種如海一般的數量。
陳無涯感慨一下,人老了,總是會不自覺的懷念過去啊。
緩步向前走去,沒有遮掩自己的行蹤,甚至連樣貌都沒打算遮蓋。
純黑的眼眸與猩紅的眼眸在此刻顯得極為妖異,如墨一般長發飄蕩在背后,一縷白發夾雜在發間,給這俊朗的男子增添一抹滄桑之感。
僵尸士兵看到了陳無涯的身影后,正要上前。
結果本應失去神智的尸體,竟然出現了畏懼遲疑之色,就如重新活過來一般。
陳無涯慢悠悠的往前走,士兵就慢慢向后退,甚至連嘶吼之聲都不敢發出,眼中幽綠色的光澤都暗淡不少。
“原來如此,這就是蠱蟲嗎。”
陳無涯掃了一眼后,喃喃道,但并未停留,繼續向著大門走去。
此刻蠱蟲甚至都不敢向操縱自己的人發出信號,極力的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
陳無涯走到大門前,輕輕推開大門,忽然若有所感的瞟了一眼遠處的屋檐,隨后只是輕笑一下沒有說話,推開門走了進去。
此刻那處屋檐上的一個全身穿著黑色緊身衣,面容有些陰柔的男子,咬牙伏在屋檐之上,眼神透露著極為恐懼的神色。
墨鴉的手不停的顫抖,全身仿佛被刺骨的寒冰給冰住一般,一向自傲的輕功在此刻不能給他一絲一毫的安慰。
他自詡自己殺人無數,可是今天看到對方,哪怕只是遠遠的瞟上一眼,他就感覺自己的頭顱被切下,心臟被貫穿,一身內力被凍結住無法使用。
恍惚間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死了,他感覺自己哪怕跑向天涯海角,死亡也會緊隨其后。
“這家伙是誰,為什么會有如此可怕的存在”
墨鴉低頭,此刻他的身上依舊有著濃濃的麻痹之感,他很想為自己的懦弱感到憤怒,可是深刻的恐懼又讓他沒辦法憤怒。
他承認,此刻他怕了,他知道,對方肯定看到了他,發現了他。
“對我這樣的雜魚沒興趣嗎那可真是太好了啊。”
墨鴉忍不住自嘲一笑,但心中卻涌現一股安心之感,他打算就這樣低著頭,不去觀察,哪怕這樣已經違反了姬無夜的命令,他也不想再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