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有,臣愿尋禹王鼎而回,若無法尋回則治臣之罪。”
“相國忠心寡人明白,但禹王鼎失竊一案不可多加伸張,以免大秦貽笑于天下,相國身為大秦重臣,一舉一動皆有他人查看,若讓其他六國之人得知相國之舉,恐有閃失。”
“微臣愿辭去相國一職,以白身而尋。”
呂不韋躬著的身子更低了幾分,嬴政冷眼看著,一旁的文武百官中走出幾人連忙說道
“王上不可啊,禹王鼎失去雖是重大,但相國大人所在職位干系重大,若是突然罷免相國大人,恐引起動蕩。”
“而今六國雖然羸弱,但依舊對大秦懷有忌憚之心,若是一旦引得動蕩,恐怕六國亦不會平靜,若是引得聯軍而攻,豈不本末倒置”
“王上,相國大人侍奉先王有功,大秦賞罰規矩嚴明,法紀嚴肅,若隨意罷免相國,豈不置法度于無物,動蕩大秦基業”
嬴政看著這些為呂不韋說話的官員,眼神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眾卿說的有理,相國有何想說。”
呂不韋心里一顫,立刻跪拜在地說道
“臣感謝各位大人為臣說情,然則禹王鼎失竊,臣身為相國亦難逃干系,王上不殺臣,還容許臣尋鼎贖罪,已是法外開恩,豈可再有奢求,請王上去臣爵位職位,予臣尋鼎之責。”
“相國對大秦忠心耿耿,豈可隨意罷免,然則禹王鼎有失,相國亦有罪,但念及相國對大秦有功,因此去除爵位之事可免,保留文信侯一爵,食雒陽十萬戶減為萬戶,可有疑問。”
“謝王上。”
呂不韋痛哭流涕,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其余文武百官心有戚戚然,對于這位年輕的秦王更加畏懼了。
心中暗暗思索,這禹王鼎失竊,究竟是確有其事,還是
眾人不敢細想,但所有人都明白,這大秦的一切都在這位秦王的手中了。
發生在朝堂上的事從其他角度傳了出來,陳伯拿著收集到的消息,來到陳無涯的屋前,敲了敲。
“公子,這是最近的情報,秦王掃除長信侯嫪毐以及相國呂不韋在內的勢力,如今大權在握,威勢震天,大秦權力基本落入秦王之手,動蕩甚小。”
陳伯有些感慨似的說道,這大秦是怎么回事,在其他幾國君王昏庸無能之時,竟能連出幾代英明君主。
“我知道了,就這樣吧,不必去管。”
陳伯微微皺了皺眉,但還是點頭稱是,心中更加疑惑。
公子如今怎么了,好像越來越不想見人了,雖說每次公子都還會出門,但對于外面的關注似乎越來越沒興趣了。
念及此處,陳伯遲疑了一會后,試探的說道
“公子,除了秦國的情報外,關于名劍的動向,還有月姑娘和弄玉姑娘的消息,以及韓公子在韓國舉行的各類舉措都在這里了。”
“嗯。”
從房間內傳出來的語調平淡,聽不出多少情緒。
“公子,那老朽就先告退了。”
陳伯帶著一抹憂慮離開了院子。
陳無涯枯坐在屋內,屋內縈繞著一股極為可怕的劍氣,劍氣四散飛去,卻不傷屋內任何物體。
在其面前,一個富有古樸肅然的大鼎懸浮在半空上,周圍纏繞著淡金色的劍氣,卻并非是要切割它,而是化作奇怪的火焰包裹著鼎。
鼎上刻著各種名山大河、神奇事物,甚至蘊含著某種暗合天地至理的星象排序,其上磅礴大氣,一股厚載萬物的氣勢反擊著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