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是修坦菲爾德的當家,母親是11區人,最后成了傭人被使喚,又沒能力做什么工作,就算再怎么看不起也只能傻乎乎的笑,明明不用特地呆在這個家里的其實就是厚著臉皮要住在這里,對著以前的男人。”
“你很討厭你的母親嗎。”
“只是覺得麻煩而已。”
卡蓮默默的端起茶壺給陳無涯續了一杯紅茶,陳無涯看著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氣憤和悲傷,而后看向窗外說道
“很不方便吧。”
“也算不上吧,衣食住行這些事也沒有問題,雖然身份有些特殊,但作為名門之后享受這樣的生活,對于其他人來說應該已經是很難得的吧。”
卡蓮微微一笑,只是笑容怎么看怎么僵硬和苦澀,陳無涯沒有說話,目光只是變的更加深邃。
一個狹小的房間中,容貌姣好的女仆坐在床上,因為年紀大了,再加上常年勞累,讓這份容貌多了許多憔悴。
房間周圍噴著各種顏色的噴漆,這些噴漆構成一個個單詞,每個單詞都好像在敘述著某些血淚一般的痛苦與掙扎。
女仆垂頭喪氣的坐在床上,目光渙散,看起來就像是一具失去了靈魂的行尸走肉一般。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樣的力量,才讓這具行尸走肉頑強的保持著自己的活力。
紅月由子顫顫巍巍的拿出一把鑰匙,將自己面前的柜子打開,柜子里面擺放著一套看起來十分特殊的裝置,旁邊的盒子里裝著幾個紅色的小藥瓶。
紅月由子看著這個東西,失去光澤的瞳孔中短暫的恢復了光澤,伸手就欲把這套裝置取出。
“你真的要這么做嗎。”
一個聲音忽然傳入她的耳邊,紅月由子愣了一下,呆呆的看向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房間里的男子。
看到他后,紅月由子頓時想到這是來找女兒的那個人,紅月由子有些慌亂的將柜子關上,站起身十分卑微和惶恐的說道
“客人您怎么來了,這里不是您應該待的地方。”
陳無涯默默的看著她,沉聲說道
“那是毒品吧。”
“不,不是的,那,那個是,是藥品,對,我這人身體不好,客人您還是快走吧,如果呆在這個屋子太久的話,可能會對你有害的。”
紅月由子十分緊張的擋在柜子前,似乎想要讓陳無涯離開。
陳無涯沒有動彈,只是平靜的看著她說道
“refra,其作用是讓人產生回到過去的幻覺,但其副作用是危害人體的神經系統,讓人反應遲滯、錯誤百出,長期使用的結果甚至會讓人成為廢人。”
“客人”
紅月由子見陳無涯直白的把事情抖露出來后,臉色變的有些慘白,身體隨著陳無涯一字一句的講出而有些顫抖,低垂著頭沒有說話。
陳無涯輕嘆一口氣,說道
“為什么要這么做。”
聽到陳無涯的話,紅月由子露出一個凄慘的笑容說道
“因為沒辦法啊,客人,你知道同在一個屋檐下卻無法相認的痛苦嗎,那是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只有通過這個,我才能感覺到自己內心的充盈。”
“但這只是虛假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