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陳醫生你說的沒錯,父親他并沒有同意我的要求,他的做法和你、魯路修以及二皇兄想的一樣,對于父親來講這只是手段,并不關心能帶來什么,只要能維持住殖民地的穩定供養帝國即可。”
陳無涯聽著尤菲米婭講這些,沒有深入,轉而說起其他的消息。
“魯路修他們在聯邦那邊做的事你知道嗎。”
“是說阻止了東方聯邦的天子與大皇兄的婚姻嗎”
“你應該也知道吧,這只是一場政治婚姻,甚至在有大宦官的存在下,帝國可以不費多少力氣就將聯邦納入自己的統治范圍。”
說起那些大宦官時,陳無涯的情緒并沒有絲毫起伏,既感覺不到陳無涯的厭惡,也感覺不到陳無涯的惡意,而是一種平靜到淡漠的狀態。
尤菲米婭感覺到了,對于陳醫生的情況有些好奇,說起來她受對方的幫助如此之多,卻好像從來沒有發現對方需要她幫什么,陳醫生為什么會幫她們這點也始終不得而知。
“天子放逐賣國的大宦官一派,重新立于聯邦的頂點,在針對布里塔尼亞方面,魯路修與天子以及成為她輔相的黎星刻締結了采取共同步調的協約。
也就是說,日后我們宣布獨立時,東方聯邦會成為我們強有力的盟友,可很遺憾的是,僅僅這樣還是難以與支配著三分之一世界的強大帝國布里塔尼亞正面對抗。
但我們的初步計劃已經達成了,只不過現在的聯邦各地還殘存著舊大宦官派的勢力。
實際上,聯邦當前的輔相黎星刻現在光是平定那些勢力就已經自顧不暇,根本無暇顧及他國。
再加上魯路修他們推動的政變,這次的內亂也暫時削弱了聯邦的國力,如狼似虎的布里塔尼亞自然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布里塔尼亞軍的大部隊早已開始進駐,以前就密謀脫離聯邦的一些區域,甚至出現了打算歸順布里塔尼亞的意向。
因此魯路修和朱雀他們可能一時半會還回不來”
陳無涯平靜的闡述著這些事情,卻見尤菲米婭露出探究的神色看著他,讓他微微一愣。
“怎么了”
“嗯總感覺陳醫生講這些話的時候,就像是一個旁觀者的樣子,明明陳醫生你應該可以表現的更開心點才對。”
尤菲嘟囔著,陳無涯卻有些沉默,他應該感到開心嗎雖然這么說有點不合適,但他對于聯邦并沒有太多情感。
按理說從文化角度也好,還是思考方式也好,亦或者是外貌上也好,他也更貼近于聯邦的狀態,應該或多或少會對聯邦有些在意才是,但實際是沒有。
比起關心那個國家會變成怎么樣,他會更關心那地方的百姓如何,而有關聯邦的那些高層宦官或是天子什么的,他根本不在意。
無論是宦官掌權,還是天子掌權,如果對于底層百姓本就困頓的生活并無任何變化的話,他又有什么必要去開心呢,不過是從一個壓迫者變成另一個壓迫者罷了。
所謂天子也好,皇帝也好,他的手中這種尊貴的人的血可沒少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可是這種尊貴者的對立面。
他不可能說因為出于文化同源的關系,就去給聯邦當保姆,因此說他冷血無情也好,還是旁觀者一介過客也罷,他也從不否認這些事實。
他不可能去幫那些大宦官,他只會一劍把那些貪官污吏宦官們殺光,除此以外并不會多加插手。
如果聯邦自己連自強的心都沒有,而是祈禱于外人的幫忙,那他寧愿看著這個聯邦被瓦解,省的辱沒那些文化。
能夠被這種宦官統治這么久,導致民不聊生也不反抗的話,那還不如就此毀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