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急著下定論,我們這里只是將她怕生的可能性列舉出來,并不是說這就是真相。”
折木說著,將筆指在家庭的字眼上說道:
“如果是家庭原因,可能引發的爭議會有哪些……”
折木下意識的說了這么一句,然后看了眼千反田后略有些沉默說道:
“這個可能性可以忽略。”
“為什么?”
面對千反田的眼神,折木的眼神稍稍偏移,雖說作為推理的邏輯應該細致,但是如果將這點繼續深入下去就太黑暗了。
“為什么?”
千反田又問了一句,折木嘴角微動。
“我很好奇!”
迎著千反田的眼神,折木終于敗下陣來說道:
“如果說是因為家庭原因,就不排除兩點,暴力和惡意,比方說長期處于壓抑的家庭環境中,或者說因為暴力因素導致的性格上的壓抑和自閉。”
千反田神色一滯,垂下頭稍稍坐直身體,整個人看起來似乎有些灰暗了起來。
“不過這個只是可能,而且已經可以排除了。”
看到千反田的這個樣子,折木連忙說著,然后解釋道:
“因為如果她真的遭受到這樣的對待,那么她在對人的反應時會更加極端,或者會更加沉默并且自暴自棄,對生活也不抱有積極的態度,甚至再經受暴力的可能性時,身體會下意識的遮擋自己受傷的部位。
尤其是她在面對你不依不饒的追擊時,展現出來的既不是充滿敵意的對抗,也不是完全放任自流的聽之任之,只是單純的逃避,而這種反應恰恰證明她并沒有對生活喪失信心,從身上的打扮來看,她也不是那種對生活喪失了信心的類型,所以這點可以排除了。”
折木講了一大段話來解釋原因,總算是將千反田灰暗的情緒驅散。
“既然不是家庭,那就是過去學生時的經歷嗎?”
“有這個可能性,只不過這種的因素就越來越多,無法準確判斷了。”
“那怎么辦。”
“所以在這個時候,我們就需要進一步的引入線索,或者說,引入證據來完善推理。”
折木說著開口問道:
“在和佐倉的接觸過程中,你有發現她的身上有一處地方和別人不太一樣的區別嗎。”
千反田聞言若有所思,雖說十幾次的接觸下來幾乎沒能聊上幾句,但是對于佐倉的認知也算是建立了起來。
如果要說哪里和別人不同的話,可能只有性格方面了,但是如果說問題是性格的話,那么這個不同就沒必要再提一句了。
折木說的也肯定是她能夠發現的東西,并且這個東西并不是一種內在的感性的東西,也就是說……外在嗎?
千反田忽然一愣,然后立刻說道:
“對了,她臉上的眼鏡似乎不像是由于近視才戴的,更像是裝飾用的沒有度數的平框眼鏡。”
“沒錯,這就是線索,從這個線索就能引發下一個問題,那就是,為什么明明并沒有近視,卻偏偏要帶上一副沒有度數的眼鏡呢。”
折木說著豎起手指一根根掰開說道: